祝你愉快。”
B…
“阿聪,这是第51次打电话给你,也是这张电话卡的最后两块钱,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但如果你愿意,请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吗?我一直很想很想把那句话告诉你,所以,我求你,接电话,好不好?挂掉这通电话之后,这张电话卡就只剩最后的一块钱了,我想,把它当做是一次赌注吧!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你就接电话吧!在我下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如果下一次,我听到的是答录机的声音,那就表示…”
“抱歉,录音时间已到,如果您尚未留言完毕,请重拨,谢谢。”
电话里又传来冰冷的电子录音,电话亭外又吹着冰冷的风,带着冰冷的空气,心近冰冷的我,拿着一张几乎已经没了灵魂的电话卡,瘫跪在电话亭外,冰冷的人行道,冰冷的…冰冷的…
12月10号,1999年,距离上一次打电话给他,已经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了。
这两个礼拜,我跟淑卿翘了好几天的课,搭着平快车,从高雄到屏东,从屏东到垦丁,从垦丁到台东,从台东到花莲,把我们这辈子从来没到过的地方都留下足迹,也把我这辈子最伤痛的情绪都丢到沿途的海里。
淑卿说,我应该先把自己冷下来,想一想,自己到底能负荷多少他的爱,而自己又能不能不再让他失望,在我跟他都迷失了自己的时候。
或许淑卿是对的,因为现在的我一团乱,自己都没办法整理出一个头绪,让自己能再坦然的面对他。
淑卿问我,我是不是有那么一下子被珍珠奶茶给感动过?
我的答案是:有…
她说,糟糕的就在这里,如果我能让自己真正的明白,真正的懂得阿聪在我心里面的份量,那么,珍珠奶茶即使再怎么好喝,我还是会选择一杯平淡如水的蜜茶。
这一路,我跟淑卿拍了不少照片,每一幕让我们惊叹的风景,我都会把它留在底片里,淑卿说,这些照片对我跟阿聪之间来说,是很有用的,但我必须要自己去想一想,怎么让这些没有生命的照片,变成一份让人心悸的感觉。
“怎么变?我不会…”
在花莲的滨海公园,迎面吹来的是带着鹹海味的冷风,我跟淑卿坐在岸边,打着赤脚…
﹝你一定会,只是你还没有想到而已。﹞“我不这么认为,我连怎么让他接电话都不知道…”
﹝我问你,如果今天你们角色互换,他要怎么做,才会让你把电话接起来…﹞“我不知道…我可能连一点点机会都不会给他…”
﹝不!你只要回答我,他要怎么样,你才会把电话接起来…?﹞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越想头越痛,越想就越难过,我彷彿每一秒钟都会想到那天,他离开我家巷口的那个落寞的背影。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