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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王mdash;mdas(5/7)

对翻滚不息的波涛,母后粲然一笑,她对翔说,我们到了。

翔说,是的,我们到了。

母后说,我们还是到了。

我的舅舅原本打算同我的母后一起进入莫北帝国,但奉父王之命,守护洹水的武士河啻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甚至他越过洹水的目光,都遭到了河啻冷漠的劫持。翔对母后微微挥手,神色寂然。翔转身离去,踏上了返回乐阳城的归途。

飞鸟的声音在母后的耳边缕缕不绝,仿佛无数黑色的箭羽,让她脚下的冰雪泛绿。

生下我之后,母后理所当然地成了莫北帝国的新任王后,原来的王后被降为妃子,退居到偏殿,颐养天年,她对母后的仇恨远远大于羡慕。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威仪的先王已躺在雪毫山上,他已无法洞察我眼前的痛苦和尴尬。

门戈带着若干宫役,正在雪毫山清理灵地的积雪。母后认为,他们徒劳的举动,只能佐证他们对先王的忠心。雪已经下了十天十夜了。门戈动用了自己全部的灵力,也无法使风雪有片刻的停息。

雪毫山尖尖的山峰直刺苍穹,只是它的山体上已经布满了让人触目惊心的裂痕。

那是雪崩造成的。

河啻在殿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提醒我,王,臣的奏折…

我从神思中回到了现实,目光再次停在河啻的脸上,大荥古国有使者来访,他们已经在洹水边滞留了半月有余,一再坚持要进入莫北帝国的领地。

我问河啻,他们来了多少人?

河啻回答,只有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叫翔,也就是您的舅舅,年少的叫商穹,和我王一样,是一个朗俊的少年。

门戈遇害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回了宫中。一个紫衫白袍的宫役如惊慌的兔子,跃入宽大的宫门,他泪流满面,瘫倒在殿下。

我王,先王的灵柩已经清理出来了,但是…

我向殿外望去,刺眼的阳光突如其来。

我的心针扎一般疼痛。

我问宫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役急促地说,门戈被箭所伤,血流不止,正处弥留之际。他有话要对我王说。

我从王座上腾身而起,手中的权杖重重地刮倒了河啻,我在半空中扯下宫役的披风,径直向雪毫山飞去。

我的背后是河啻痛苦地追问,王,大荥古国的使者怎么办?

河啻的话在我的耳边还没有散去,门戈微弱的声音已经断续传来,我王,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请,你去,找濯隐。

濯隐,濯隐,我深爱的女子,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从后边赶来的宫役指着道路的尽头对我说,我王,你看!

无垠的雪原之上,濯隐驾风而出。

她微笑地对我说,王,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

我和濯隐到达雪毫山的时候,门戈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他撕裂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周围的积雪已被染成红色,形如莫北帝国的版图。

他翕动嘴唇对我和濯隐说,先王…死于…

一道白光掠过,扼制住门戈的咽喉,门戈艰涩地合上双眼,呼吸越来越弱。我猛然回头,看濯隐合在一起的双手。我一把抓住她,急急地问,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

濯隐说,王,我要保留他最后的气息,我不想门戈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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