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这跟当年他丢下一堆医书徒弟自己看，学习理葵问题一样尴尬。

“失礼。”莫离接过衣服，赶穿上。

“这是理所当然的。”照顾自己的妻、护她、珍视她，乃天经地义，他本就打算如此。“只问前辈，第三个要求是什么意思？我瞧骆姑娘很正常，没什么需要特别教导啊！”“你瞎了吗？”才刚起的一好又全消失了，邪月老人吼：“别说涂脂抹粉了，冰儿连女儿家的衣服都不会穿，你你你…我我我…”

莫离能够了解一个孤独老人的心。“待晚辈理完手边琐事，便带骆姑娘回山，长侍前辈左右。”

莫离也是俊颜栖霞。“前辈，这事怎么教？”

“是晚辈唐突了，前辈慢走。”这答案也在莫离的猜测中。

莫离收了灵葯一堆、秘笈数本、宝剑一柄、金丝甲一件、夜明珠两颗，转瞬间，价直比公卿。

“少罗嗦，这包袱里的衣服也给你。瞧你，成什么鬼样，能见人吗？”

平心而论，骆冰儿选中了一个很好的夫君，只是…

“记住，好好待我徒弟…”

“狗秦王令！这叫欠条，李世民那小总共欠了我二十四个人情，这是拿来跟他讨债用的！虽然他已经死了，不过你拿着这东西上衙门，只要不是想皇帝，你提的任何要求，上自大唐君王、下至隶都得替你办成。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要吃要喝、哪怕想封王拜相也不成问题，一句话，别让我徒弟试凄。”

“我你，总之你得把整女儿闺中事、人大全教会冰儿，才准回山，知吗？”说着，邪月老人扔了块令牌给他。

莫离百集。曾经，曹邢远也这样对待他，无微不至的疼、不分是非的呵护，而今…骆冰儿还有师父，可他的师父呢？

暗自立完誓，他对着老人离去的方向一叩首。“前辈放心，纵使莫离首异，也不让骆姑娘掉一发。”

葯能伤你们了。第三，你带冰儿下山，要教会她如何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称职娘，将来成为一名合格娘亲。”

邪月老人摇叹笑。“义之所趋，虽九死而无悔吗？你这相貌啊，一看就是个劳短命鬼，幸亏遇到我徒弟，没心没肺的，你不到的事她可以帮你、你杀不了的人，她替你下手，有她在你边，你有福了，好好待她，知吗？”

秦王令不只可让人平步青云，甚至是枚免死金牌，犯下任何过错都可以被赦免。但事实是，二十四功臣中的候君集事涉谋反，照杀，世人对于秦王令的哀这才渐渐止息。

一个人活得太久未必是件好事，曾经的亲友、后来的知，一个接一个故去，看皇朝更替、风云变换，最终只留自己一人，所以邪月老人后来再也不下山了，因为累了、倦了，也厌了。

“什么？”

“请等一下，前辈。”

尽管衣衫狼狈，他依然昂首。

邪月老人一边骂，礼却是一件一件掏。这小，人虽古板，倒不迂腐，颇懂老人家护短的心情，不拆人台，让他很开心。

至今，人们已经不相信天下有秦王令的存在。可老人却给了他一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觉得呢？”他每天照看徒弟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去注意其他？

谣言果然不可信，莫离被“秦王令”的真相打击得有发懵，但还是拱手行礼。

莫离大惊。“合玉？传说中的不死仙丹？”

幸亏邪月老人没看到

“敢问前辈，近日太白山区发生数起血案，前辈可知是何人所为？”

“放，天底下本没有什么不死仙丹，否则李世民还坐在龙椅上呢！”

邪月老人一个闪，人影已杳，那殷殷叮嘱的关怀却还在山林里回旋未退…

“好啦，算算时刻，冰儿也快回来了，我先走一步…”

不自觉地，他握住了碎成两半的玉佩。“师父，不是谁，只要他敢伤了你，徒儿绝不放过他。”

“这是…秦王令？”传说秦王李世民未登基前，与旗下文臣武将相甚密，曾制令牌二十四，赠予诸人，言明共享富贵。所以贞观年间，太宗建凌烟阁，设二十四功臣时，天下便有谣言，这二十四功臣便是得二十四枚秦王令的人。

“多谢前辈，晚辈定不负所托。”

这是一个很守礼、很固执，但是也很贴的男人。邪月老人双带着意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