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如此，您才要把它卖掉吗？”闵斯琳可不认为苏员外有那么勇敢，泰半也是惴惴不安。

“很特别吧？这面铜镜。”看他们中的兴趣，苏员外叹。

“真不巧我住在你对面的‘悦来客栈’。”算她倒楣，居然和他对门而居，回得记得撒盐驱邪。

“好吧！”皇甫渊无奈地答应。“我等她来。”原本他是想让闵斯琳扑空，挫挫她的锐气，但既然卖主持，他也没办法，只好与她正面锋。

“苏员外，初次会面，小女是京城‘聚珍坊’的闵斯琳，给您请安了…”闵斯琳一连串的招呼还没打完，就瞧见皇甫渊大刺刺地坐在椅上，嘴里着茶。

“能拿到‘知香刻坊’的刻本真不简单，你说是吗？”看准他只能咬牙咬到断，闵斯琳脆推他一把，让他上西天。

“就是这面镜，你们瞧瞧。”苏员外先将铜镜拿给皇甫渊过目，再拿给闵斯琳斟酌，两人看完铜镜以后皆发赞叹之声，这面铜镜，太特别了。

“不敢当，皇甫公。”明明就是自己无能，还怪东怪西。“这就证明了人际关系有多重要，我也是摸索了好久，才明白这个理。”

那面铜镜，请等闵姑娘来了，您再同她竞价。”

“您都作了些什么梦？”对于苏员外的说法，闵斯琳一则兴趣，一则觉得不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彼此彼此。”这句话是她要说的，不到他吠。“你该不会是丢了那只粉青莲式温碗，存心报复，才一路跟来西安吧？”

“当初我就是觉得它的铭文很特别，才钱买下这面镜，没想到买下以后就开始作梦。”从此不得安宁。

“不会吧？”运气差到如此。“我若是早知你住那里，一定会换家客栈，省得不小心沾到秽气。”还得找士净。

“确实如此。”皇甫渊咬牙答。“多谢你又使不正当的手段，让我丢了那只粉青莲式温碗，为了报答你的恩惠，我只好亲自。”

“你听见了。”耍氓给谁看啊？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那女没有说什么吗？”皇甫渊同样认为这面铜镜有问题，不过买卖古董的风险往往跟随它的历史，谁也没把握一定能买到净的货。

“有，她说‘带我去’，就这么一句话，我始终不明白她的意思，到底要我把她带到哪里？我是怎么也想不来。”苏员外也算是有心人，还当真考虑梦中女的话语，换作一般人早吓醒了。

简直空说白话，她闵大小几乎是打从生开始，就很会跟人攀关系、情，这事儿人人知，还有脸在此调自个儿的辛苦。

“你、你来这儿什么？”是她了吗？怎么瞧见不该瞧见的人，他不是应该在京城？

两人。

“每隔几日就作同样的梦也不是办法，我也得过日哪！”苏员外又叹气。“原本我可

“呃，两位，请坐下，你们不是要来买铜镜的吗？”幸好这个时候苏员外手，两人才没当场翻桌。

“我就奇怪，昨儿个瞧见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没想到你真的跟到西安来。”跟虫。

“同你打招呼呀，闵大小。”皇甫渊好整以暇地品茗。“我听说你寻宝寻到西安来了，特地赶来跟你凑闹。”够义气吧！

“我好怕哦！”闵斯琳一儿也不信邪，他抢不赢她的。“一个连输了五十一次的家伙，我若输给你，真该去撞豆腐自尽，省得闹笑话。”

听起来不太妙，这面镜似乎不太净，怕若是买了以后难以脱手，徒增麻烦。

闵斯琳没让皇甫渊久等，不一会儿便看见她神清气地前来。

先不提它的造型优，雕纹细致，就说铜镜背后的铭文，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仿佛魂都会被勾去。

“那么，我去把铜镜拿来，请两位稍等。”苏员外额冒冷汗，拥有一面奇怪的镜已经够烦人，还来了两位奇怪的买家，他可真走运。

“你说什么？”皇甫渊眯，大有站起来教训她之势。

“你！”皇甫渊果真站起来，战事一即发。

“自从我买了这面铜镜以后，便时常梦见一位穿汉代衣服的女，言又止地看着我。”

“那还真是奇怪。”莫非见鬼不成。“昨儿个我抵达西安之后，一整天都待在客栈，哪儿都没去，你还能见到我的背影？”莫非是太思念他，产生幻觉？

铜镜的主人苏员外，看来是个颇有原则的人，皇甫渊再好的价钱也不卖。

在苏员外忙着到厢房取铜镜的同时，两个人也没闲着，双方的睛瞪大如铜铃。

“的确不简单。”皇甫渊不甘心地承认。“所以今儿个我才会在这里，不能够让你再嚣张下去。”

“哼！”两人同时坐下，死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