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咬了咬牙。真烦，刚找到机会想溜下山玩玩，顺便大吃一顿，没想到上就被人逮个正着。

“师父要你下山买东西？”澄溪和尚困惑地搔了搔。“你是寺里最小的师弟，况且下山都是要师兄弟两人一起才能下山的，师父怎么会只派你一个人去呢？师父要你去买什么？你一个人行吗？”

“真的是人！”澄溪惊呼。“不会已经死了吧？”九儿皱了皱眉，不怎么想靠近。

“咦？”澄溪狐疑地盯着湖畔草丛，惊讶地低喊：“九儿，你看那儿，那是人吗？”

“你不只是要念经诵咒，还要皈依佛、皈奉正法、皈敬师友，这是‘三皈’；还有‘五戒’…戒杀生、戒偷盗、戒邪、戒贪酒、戒妄语，‘三皈五戒’都不可以稍忘。九儿，你要切记。”

他好奇地拉开男人的衣衫，看见男人腰缠了一圈白布，那实的东西正藏在白布下方，他把白布扯开来，一只翠绿的玉匣赫然掉了来！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男人上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好宝贝。他猜想，玉匣里肯定装满着不少金银珠宝，不

九儿在心里厌烦地低咒一声。

九儿心里暗叹，寺里的和尚怎么一个个都是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

“是。”九儿表面恭顺，心中却对“三皈五戒”嗤之以鼻，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溜“虎跑寺”永远不再回来。

“师弟，你要去哪里？”

这男人形硕，他和澄溪如何搬得动？九儿心下迟疑。更何况，若救这个男人，他原本想狠狠大吃一顿的如意算盘也铁定要泡汤了。

“此时离晚课还早，我还是陪你去吧，免得你像上回那样，贪玩得忘了回寺的时辰。”澄溪毫无心机地笑说。

他可不想当一辈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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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才刚走寺门，就听见后澄溪师兄的叫唤声。

九儿觉得烦，自小苞着父亲打家劫舍，什么事没见过，只是下个山何须大惊小敝？

师父要徒儿每日念经诵咒，徒儿都乖乖的听话呢！”九儿最怕如虚长老絮絮叨叨了，急忙双手合十，假意听从教诲，虽然心中对师父的话并不以为然。

“虎跑寺”建于唐元和十四年，位在浙江杭州西湖南面的大慈山下，面对着玉皇山。

九儿无奈地横了澄溪一，走过去扯住男人的右臂，与澄溪合力把男人从湖畔拖上岸。

“师弟，你还小，一个人下山太危险了，还是我跟你去吧。”敦厚耿直的澄溪笑着走向他。

自幼养成的贼，让九儿不假思索就伸手他怀里掏摸，果然让他摸到了一个钱袋。他取下钱袋自己怀里，继续朝他腰际摸索，忽然到他腰间的，不知藏着什么件？

九儿低眸瞥了男人一，见他脸苍白、眉目清俊，衣上几绽裂仍泛着血丝。忽地，男人颈上系着的一块白玉环引住了他的目光。

“师兄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帮师父买笔，很快就回来。”他绽着一派天真的笑容。由于他长相清秀俊、稚气未脱，笑起来的模样显得十分纯真可，不过骨里却是十足的叛逆邪恶。

“人？”九儿凑近一看，果然看见有个男人倒卧在湖畔草丛中。

“师兄，西湖边就有间卖文墨的铺，近得很，我去去就回来了，你不必陪我。”他刚好偷了如虚长老房里的那梅簪，打算换西湖醋鱼、蟹黄豆腐、龙井虾仁一顿大餐祭一祭五脏庙，要是边跟了个澄溪，岂不是碍手碍脚？

“这男人又又壮，咱们两人没法把他扛回寺里去的。九儿，你先守在这儿，我回寺里多唤些师兄弟来帮忙。”澄溪对他说完，便足朝寺里奔去。

“师弟，你在想什么？快过来呀！”澄溪声唤。

这男人上似乎有些值钱的东西。

“师父要我下山买东西。”他回微笑。

“快瞧瞧去！”澄溪张地踩上湖畔泥，小心地把男人扳过来，伸指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这人还没死！师弟，快过来，一起把他拉上去！”

九儿边走边想着要如何摆脱澄溪，才好到市集大坑阡颐一番，不一会儿，师兄弟两人走到了西湖边，沿着湖畔慢慢往文墨铺走去。

“多谢师兄。”他笑不笑，不情愿地与澄溪并肩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