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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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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心坐在床沿,听着shen边的若石讲述他衣领上那chun印的由来,以及他与那位叫作丽薇的女子之间的过往。听着听着,她忍不住有点在意起来。

原来他曾经有过论及婚嫁的对象。早在她认识他以前,他差一点就要属于别人。那让她不知dao该huan快还是该忧愁?

huan快的是,他现在不是别人的;忧愁的是,她其实好像也没有立场在乎这些事,偏偏又不能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好矛盾。

倚着她的床沿席地而坐的韩若石,脱下了晚宴外tao,袖扣解下来放在一旁,他仰着tou向后靠在她的床边,闭着yan睛淡淡叙述自己与丽薇的那段,直说到今夜的结束。

“说真的,我很高兴今晚遇见了她。”扬起chun,闭着yan睛的他看不见shen边的女子因为他这句话而秀眉微蹙。他继续表白:“我以前还有点在意这件事,总觉得没办法真正放开,直到今晚,我才知dao,原来我早就已经痊愈了。甚至还有点gan谢丽薇,如果不是她,当初我也不会为了受伤的自尊而工作过度到被送进医院里,然后认识你和小凯…”

“呃?”心心猛地从愁苦的情绪里回过神来。他刚是不是说到了她跟小凯?她赶jin认真倾听。

“你第一次跟我说话时,我吓了一tiao,但是却很开心。因为我老早想偷吃你帮小凯准备的食wu,香得让我受不了…”

他笑着说起当初他的心思,让她也跟着微笑起来。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原来,他那时的孤单是因为刚和女友分手的关系…

“那现在呢?若石,你想与那位小姐复合吗?”她忍不住想知dao他的回答。

若石睁开yan睛,翻转过shen来,单手放在她没受伤的那只膝盖上,眯起yan睛。“你gen本没注意听!”

心心错愕地眨了眨yan睛,随即有些心虚地垂下yan。“有、有吗?”

“有。”他涸pu定地说。因为之前不久,他才讲过他拒绝了丽薇的提议,现在他们最多只是朋友,而且是很疏远的那zhong朋友而已。“你不专心呢,心心。”

那是因为她其实并不想知dao他以前jiao过多少女朋友的事啊!可偏偏又不能承认她会在意这zhong事。

若石捕捉着她神情的变化,猜chu了一抹了然。但是,他有点怕若是他猜错了…会不会反而将事情搞砸?

他抬起她垂得低低的下ba,让她的视线能看进他的yan中。“注意听我现在要说的话,心心。”

她点点tou,又吞了口口水,有点jin张地看着他。

他对她微笑,手指抚过她柔nen的脸颊。“我一直都渴望爱,可是如果我早知dao在我生命里的某一天,我会遇见你的话,在那之前,我不会试着去爱别的人,以为可以找到从此幸福的方法。”

她惊chuan一声,忘了呼xi,也忘了之前要他好好说明一下自己来历的话。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我不会试着去爱别的人…

他的言下之意是…

韩若石应该要先问清楚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想知dao所有欧yang心心的故事,想知dao要爱她,并为她所爱,要付chu多少代价。

然而在看着她yan波liu转的此刻,他只想到要问:“如果我现在想请你嫁给我,你会答应我吗?”或许,这才是他唯一想问,且真正重要的话。

心心再度傻yan。她没想到、没预期听见这个、更没有准备好要回答这个假设xing的问题…可是在心底,她是有个答案的。

她拧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因为某个原因而不敢看他。略略偏开视线后,她低声dao:“若石,你有很多的优点。你负责任,更信守承诺,有同情心,懂得付chu与帮助别人。你对小凯也很ti贴,对我十分温柔,总而言之,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男人…”

若石原本很欣喜地听着她的赞mei,因为“温柔”、“ti贴”这些形容词几乎不曾被用在他shen上,甚至包括蓝诺他们都没有用这zhong方式看过他。没有人真正了解,他其实并不是封闭了自己的gan情,他只是比较内敛。可心心却总是用如此mei好的方式看着他…只是,她的“赞mei”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他并不走在liu行的尖端,可也知dao这zhong告白的下一句据说是: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很抱歉,我不爱你。

所以她打算发给他一张好人卡,然后跟他说谢谢、dao再见?

若石霍地站了起来,他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她的拒绝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她会撕裂他的心。而且这一次不会再复原了。

这可不是耍赖就能解决的事。

他爱她!

心心迟疑地说:“所以我…”

“等一下。”若石望进她错愕的yan中。“心心,拜托你再考虑一下。”他重重闭上yan睛,又倏地睁开,yan中带有不确定的恳求。

他迟疑了片刻,才在她等待的目光中,缓缓倾诉:

“我chu生在一个富裕的家ting,可是我父亲过世得很早,而我的母亲不爱我父亲,她在我五岁那年,丢下我离开了。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是如何追着她的车子,想要把她追回来。我一直追、一直追,哭着求她不要离开我,发誓我会乖巧、懂事,哪怕只要她能回tou看我一yan,我都愿意付chu我所有的一切…”

心心忽地了解到,原来这就是他的恶梦。自之前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而yan前的他也许没发现,当他叙述过去时,他的yan底满是痛楚。受过伤的痕迹shen刻成某zhong挥之不去的梦魇,自此不断刨剜着他的血rou。那让她为他难过。

若石艰难地叙述:“我的祖母严令我不准和母亲联络,久而久之,我完全失去她的消息。那时我已经知dao这世上没有人会真心爱我,所以我选择chu国读书…”

“后来呢?”心心柔声询问。

“后来,我听到她的死讯…她在一次国外旅游里,与她的第二任丈夫搭上死亡的班机,我再也没有机会问她是否后悔当年丢下我。”若石抱着tou,脸埋在双臂中,像是个无助的男孩。

心心很担心的看着他。“再后来呢?”她知dao要解除他的痛苦,她就必须分担他的恶梦。

“后来我长大了,我已经知dao自己有力量,只要我好好努力,我还是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很健康的想法,你zuo得很好呢,若石。”她鼓励地说dao。“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爱我的人,我会与她建立一个充满着huan笑、快乐的幸福家ting。我们会生很多孩子,我会尽我所能去爱我们的每一个孩子,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受重视或不快乐,而且永远不会怀疑真爱是否存在。”

“你的想法bang极了。”她忍不住为喝采。“我相信你一定能zuo得到,而且会zuo得很好。”

若石怔了半晌,而后心中一个领悟使他猛地全shen一凛。他抬起tou来,目光威胁地要将她吞噬进他的想望中。

他小心翼翼地dao:“可是,你刚刚似乎打算发好人卡给我?”很不情愿地想确认这件事。

“我没有。”心心否认。

“你没有?”他yan神一亮,瞬间又转为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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