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爱觉得不大对劲“我们?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
“Diana、Fanny、Paula、Andy、Tony…所有的人都知道啊!”她逐一念出平时疯在一块的朋友。
“我姐姐真的去找过所有的人?”
“是啊!她很关心你耶!怕你有什么意外,所以要我们劝你回家。”
闻言,王爱爱气得全身发抖、七窍生烟,这分明是布下天罗地网,断绝她所有的后路。
看着服务生送来的牛排,即使是最上等的牛肉,她也毫无胃口了。
“你不舒服吗?爱爱。”丽莎见她脸色愈来愈苍白,于是问道。
不!不能就这样轻易服输,想到这儿,王爱爱强自振作“丽莎,你可不可以借我钱?”她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问。
“借钱?!”丽莎的眼里尽是怀疑。王二小姐竟然会缺钱,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我爹地向来不给我现金的,你…你需要多少?”她推托著。“我这个月的花费很凶的。”
一旦牵涉到钱,人就变得现实。“算了,我跟你说笑的。”她马上改变态度,不愿连自尊都失去。人情冷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靠山山会崩、靠海海会枯、靠人人会倒,唯有靠自己才是最实在的。王爱爱有了更深一层的体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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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愈艰苦的环境之下,愈是能激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强烈求生意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潜能吧!
王爱爱游走在各大公园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名种波斯猫,身上虽然穿著昂贵的名牌服饰,但皮包里面却只有几张大钞,和一些以前她随意乱丢的沉重铜板。
十一月的风有些刺骨,冷飕飕的穿梭在毛衣缝里,和肌肤接触著。
遍地的落叶在脚下轻轻扬起,更显萧条与寂寞。
坐在公园铁椅上的她,正遭受这一生前所未有的打击,然而骨子里遗传父亲坚强个性的她,仍撑住双肩,让自己挺著不倒。
她决定咬紧牙根,迎接风雨!
只是,究竟该怎么踏出第一步呢?这是她目前的难题。
休息够了,她提起皮箱又开始漫无目的的走。
在台北,租房子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想租一间又好又便宜的房子,可就难喽!
“老板,麻烦你给我一杯热豆浆和一份蛋饼。”王爱爱为了节省钱,开始吃平民化的早点。
她找了个靠墙边的位子坐下,然后从皮包里取出一支红笔来,拿起早餐店桌上的报纸,开始她的寻屋记。
“小姐,你是不是叫豆浆和蛋饼?”一个夥计端著托盘走来,涸仆气的询问。
“是的。”
夥计确认无误后,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桌上。
她迳自看着租屋广告,随口说:“谢谢。”
报纸上的每则广告都足以让她破产,她哪里租得起呢?
她委靡不振,手撑住额头发著呆,却猛然瞧见身旁有个庞然大物伫足下动。
她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方才送东西过来的夥计“你还有事吗?”她不喜欢被陌生人死盯著,虽然她知道自己很美。
“没事。”他冲著她傻笑。“你…你在找房子吗?”他手指著桌上摊著的报纸问。
这人真是诡异,该不会是变态吧?
王爱爱盯著他,有些迟疑的点头,生怕惹上杀身之祸。
只见对方露出欣喜的表情,突然往她身旁一坐,吓得她霎时所有的神经全绷紧,悄悄的挪动身体,怕他对自己下利。
“真巧!我有个朋友也正要出租房子。”他介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