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生向往,长久地征服人心。他暗忖:难怪他连江南第一美人都下得了杀手,却对她念念不忘。
他的眼神与他如此神似,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别过头道:“你不是要说故事吗?”
他缓过神来,道:“好,我这就告诉你。”
转头望向水中的月影,宋襄缓缓地道:“这个故事和你以往听到的故事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王朝京师有一个刘姓秀才靠岳家的势力做了大官,但是他的正房一直不能替他生子,请了很多郎中都没有如愿。因为畏惧老婆娘家的势力,他不敢纳妾。于是在外买了一间房,偷偷地养了一个小妾,那小妾第二年就为姓刘的生了一对双胞胎。姓刘的自然十分高兴。隔天就往小妾的住处跑,却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把自己的儿子接回家里。但是此事很快就被他的正室知道了,正室寻到小妾的住处大吵一场,并且将双胞胎中的一个摔死。而姓刘的却因惧怕老婆,不但不敢替小妾撑腰讨回公道,反要与小妾断了来往。直到数年后,姓刘的又升了官,正室仍然无所出,小妾买通一算命人哄骗姓刘的,说那正室将是使刘家绝后的灾星。终于令他一狠心将正室毒死。”
“啊?这个妇人好歹毒!”燕蕴诗此话方一出口,即知失言。她已猜测到这个女人必定与宋柳二人有莫大的关联。
“姓刘的将小妾与剩下的那个儿子一齐接入刘府,那女人数年来忍气吞声好不容易盼到今日,以为从此荣华不尽,谁料不出两个月,他就借口那女人不贞将她赶出刘府只留下儿子。那女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气疯了,干脆在外面做起婊子。”
显然是说到激动处,宋襄据紧了拳头,继续道:“可她并不知道,她被赶出刘府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后来,她搭上了朝中一个姓宋的武官,谎称那孩子是那武官的。于是做起了武官的小姨太,随他搬到了很远的地方,也就把以前的事暂时忘记了。”
“这…”燕蕴诗脸色一变,他说的这个女人,难道正是他的母亲?那姓刘的…
“十五年后,那个武官升迁,从边垂回到京师,因为职务的关系必须巴结刘侍郎。那一日,她家设宴请刘侍郎时,才发现这人便是当年那个抛弃她的人。那姓刘的带着他的儿子来赴宴,却见到了这个女人,本来是有些惊讶,但是并不感觉害怕,反而在宴席间对她冷言冷语。那女人受不了了,她忽然看到自己的孩子,然后想到了一个更疯狂的报复办法。”
“什么办法?”燕蕴诗道_
“有一天,她托人捎信给刘侍郎,说有重要的事要对他讲。刘侍郎本来不想理会,但又疑心她拿住他什么把柄,便去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在去宋府的前一个时辰,有人偷偷地将他儿子拐到了宋府…”
“那后来呢?”燕蕴诗见他说到此处忽然打住,忍不住又问。
宋襄却从靴中摸出那柄短剑,轻轻用手指抚摩,冷笑道:“这把剑,原是她暗藏在枕头底下准备等刘钧赶来时,刺杀他用的。她和柳江南的‘奸情’被刘钧撞破发生抓扯的时候,我悄悄从枕头底下把剑抽了出来,掉到地上。最后柳江南就用这剑结果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