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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卫天海的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进来。”
梁特助领着茗雪进办公室,然后离开了。
坐在大白桌后边工作的卫天海抬tou,瞥见她shen上穿着,眉tou微皱。
“等会儿chou个空档把衣服换掉。”卫天海指着茗雪shen上的练习服。“你要记得,你现在所tiao的舞不是古典芭lei,越早习惯高跟舞鞋与mo登舞衣,对你越有利。”
茗雪略带困窘地nie着手上的水se舞裙。她刚换装时也想过这问题,但是思及卫天海容易失控的表现,她觉得这么穿似乎安全一点。
“还是你以为你这么穿,我就没办法伸手碰你?”卫天海chun角邪气一勾。
说茗雪难亲近,那只是看起来。她就像一本看似难读的书,但其实只要多hua一点时间碰chu2品读,她心tou思绪就再也掩藏不了…何况她还有一个特点,一被说中心事,脸颊就会瞬间胀红。
真是个集单纯与复杂于一shen的女人!卫天海失笑。
“拉把椅子坐过来。”他指指桌前。
茗雪左右张望,在书架旁找到一张白se扶手椅。
卫天海丢开手中铅笔,将笔记本往她方向一摆。“昨天见了你后,一个构思在我脑中成形,我想将你专长的芭lei与我的国标舞rong合,设计一个前所未见的大型舞台剧。”
茗雪望着笔记本里的草图,翻开成为两张A4的页面被当成一个舞台平面,中间以一dao不规则的曲线相隔,上方卫天海用简单几笔画了一个纤细人形,光看它tun上“Tutu”(芭lei用短舞裙),就知他画的是她。
“舞台剧内容还未完整构想,但大概是这个样子,这条线是一个区隔,你立在舞台内里,tiao着你引以为傲的芭lei,可能是胡桃钳糖梅仙子的甩鞭式旋转…”卫天海手掌随意一挥,意思这事之后再研究。“而我,会站在这个区域…对了,你应该知dao《牧神的午后》?”
“你是说那个睡醒的少年牧神遇见huajing1灵的故事?”
“对,就是它。”卫天海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我因为你的mei而shen受gan动,先是模仿你的舞步,之后不满足,想要诱惑你离开那漂亮的仙境,我想与你共舞…你能在脑中想象那画面?”
茗雪迟疑地点了下tou。“可以是可以…但,国标舞呢?”
“国标舞是yu望生chu后才chu现的东西。”卫天海翻至下一页。这时笔记本里已无明显区隔,米se的纸页上随意描绘几个shen影,高壮者皆用黑se表现,纤细者则是用银笔绘制。
“当然,这整个构思还不够完整,日后我还会再补充细节,你若是有其他点子可以提chu,不过我想先照我原先的设定安排日后的练习,上午我跟你tiao芭lei,下午你跟我练国标,我们得把对方所有熟悉的舞步,在这一年内全bu练熟…”卫天海瞧了yu言又止的茗雪一yan。“你有问题?”
“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参加今年的职业大赛?”
“当然不去。”卫天海毫不犹豫地说。“连续四年冠军已足够打响我的知名度,从今年开始,我想zuo我真正想zuo的事。”
卫天海yan瞳散发chu他对舞蹈的热情与挚爱,教茗雪好生羡慕。之前仍在英国求学练舞,指导老师安排一位学长回校访问,他也louchu和卫天海一样的神情。
那位学长告诉底下学生…一个有野心有天分的舞者,绝对不会满足于tiao别人的舞步,他们会渴望创造,会渴望在这世界留下属于他们的印记…
“你对一开场的舞曲有没有什么建议?”卫天海边翻着笔记本边开口问,一抬tou,刚好望见茗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表情很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真的很喜huan舞蹈。”被他逮着她恍神,茗雪脸颊有些热。
“你难dao不喜huan?”卫天海挑起双眉,对她的评语有些惊讶。
基于她现在的舞伴shen分,她应该给予肯定答复才对…可在如此为舞蹈着迷的灵魂之前,她想了一想,决定坦白。
“我不知dao…我练舞tiao了这么多年,可是到现在仍弄不清楚,我到底喜huan,还是不喜huan它?”
这答案让卫天海相当讶异。
“你不用说,光看你的表情就知dao你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我过分,但这是实话,我知dao我能tiao,我也知dao我的表现在他人yan中ju有一定水准,但…”茗雪摇摇tou。“我始终没有那zhong非zuo它不可的冲动。”
本以为听她这么说,卫天海会不高兴,没想到他只是眯起黝shen的黑眸,一迳沈默地盯着她看。
他眸中带着nong1nong1的分析与探索,仿佛她是本书,他正用yan神代替手在翻阅搜寻答案。
他的yan神是那么地热烈专注,茗雪局促地动了下shenti。想逃开他炙人的注视,这事自她有记忆开始就不曾发生过。从小她就不怕人看,这也是茗雪爸妈决定送她去练舞的原因,但在卫天海面前她却gan到前所未有的不自在。
每每被他的yan神对上,茗雪的shenti总会浮现那zhong…像有蚂蚁爬过她手臂、背脊般的麻yanggan受。
瞧见茗雪不安的反应,卫天海笑了。“我有一个答案,你之所以还摸不清你对舞蹈的gan觉,或许是因为它得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