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搅烂的樱桃梗从她口中吐出,而它依然是直的,没有看到半个结。
程悠悠瞪着那根不听话的樱桃梗,真是既丧气又没面子。
而这时,于楷伦又拎起另一颗樱桃,又表演一次樱桃梗打结的特技,而更神奇的是,这回他居然可以连打两个结。
“好厉害!”程悠悠终于不得不俯首称臣,承认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不!是根本不能相比。
“你想学吗?”他好亲切地问。
“好啊好啊!你要教我吗?”她不知于楷伦心里打什么主意,兴奋地猛点头。
哪知下一秒,就看到一道黑影逼近,抬头一看,他已迫在眼前。
“你…要做什么?”她有点不安,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开心?
“教你怎么用舌头帮樱桃梗打结。”
话毕,他的唇也跟着落下,就在充满浪漫旖旎情调的爱河畔,身体力行地教导她,该如何活用自己的舌头。
程悠悠站在饭店的大厅里,人还呈现呆傻状态。
她伸手抚摩两颊,依然和半个钟头前一样,又热又烫。
噢!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那么大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
幸好事后她偷觑四周,大家都忙着说话聊天,或是卿卿我我,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热吻结束后,他将呆愣得像灵魂出窍的她塞进车子里,带回自己住的饭店,说要再替她订一个房间,而现在他正在和柜台的人员洽谈。
他们的谈话好像结束了,他已经离开柜台,转身朝她走来。
“怎么样?还有房间吗?”她问。
“这几天可能正好有大型的体育活动,柜台说已经没有房间了,如果真要住的话,只剩下总统套房…”
如果程悠悠曾仔细看他此时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眼神并没有直视着她,似乎有点闪烁。
其实,饭店当然还有房间,但是他说谎骗她没有房间了。
“不用了,没必要住到总统套房。”她不奢华,长这么大也只住饼一次总统套房,那还是爸爸的外国客户招待的。
“那么…还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同住一间房,我的房间有两张床。”他神情自然地提议道。
“是吗?那…好啊。”她忍住羞怯,点点头道。
既然他神色坦荡荡,她也不好太过小家子气,厚颜地以为每个人都想半夜袭击她…况且,就算有人该担心半夜被人袭击,也不该是她,而是他才对吧!
随着他走向电梯的方向,她脑中的思绪有如走马灯般不断旋转。
几年前与他在美国的饭店共度的那一夜,一幕幕场景,不断飘入她的脑海中,本以为早就遗忘的记忆,偏偏在此时又重新被想起,而且还清晰无比。
噢…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捣着跳得好急的胸口,不断添舐干涩的唇瓣。
“你怎么了?”走进电梯,见她还愣在原地,于楷伦纳闷地转头看她。
“没…没什么。”她低着头,乖乖跟进电梯。
电梯直达十二楼,于楷伦带头走出电梯,略为停顿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才找出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