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理由。”绍远回答女儿说;“因为辰阳是这几年来企业界少见的好人才,聪明有干劲不必说,重要的是他的肯担当,现在好高骛远一击就倒的年轻人太多了,我就欣赏肩脑聘重任的人。这一年观察下来,我愈看辰阳愈喜欢,觉得你不认识他太可惜,但又怕你们年轻人排斥相亲,刚好颜老夫人随辰阳到基隆看大楼,我才拜托你宜芬姨在公司安排这一段‘巧遇’。”
“妈,你知道这件事吗?”旭萱转向母亲。
“你爸爸做哪件事不经过你妈允许?她才是正主呢!”宜芬半开玩笑说。
“这次他不听我的,若依旭萱个性和所学,我觉得商人不适合她。”敏贞身体弱,说话慢而轻柔。“我倒觉得胸腔科那位新来的简宗霖医师不错,但绍远喜欢辰阳,我也只好让步了。”
“妈,连你也这么说?”旭萱急了。“都什么时代了,哪有父母还安排子女婚姻的!而且我才二十二岁,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小姐,你们这样急着推销女儿真的很奇怪耶!”
“萱萱,你不是一向最崇拜爸爸吗?”敏贞唤女儿小名。“每次问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你总说没碰到像爸爸一样的人。现在爸爸帮你找到这样的人,颜辰阳有些方面和你爸爸年轻时很像,既然他对你印象不错,你就试着和他交往看看吧!”
“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和爸爸像,他差爸爸还远呢!而且正如妈说的,商人并不适合我…”旭萱正说时,里间电话隐约响起,有人接听。
没三分钟,十五岁的旭晶走出来,她一号完联考便把头发削得极薄短,身穿宽大T恤、牛仔短裤,乍看之下以为是男孩。
“是不是你姨丈打电话来?”宜芬先问,儿子在家有点发烧。
“不是,是鸟笼批发商找妈妈。”旭晶回答。
“他们一直想透过我批货到代工家庭…”敏贞想站起来。
“妈,你不必起来,我已经处理好了。”旭晶说;“我告诉他们鸟笼工太过细,很多小孩的手都被细竹子割得红肿裂伤连功课都不能写,如果他们再来烦,就告他们非法虐待儿童,他们还真被我装大人的嗓门吓到了。”
“我看哪,这旭晶胆子够大又能谈生意,倒很适合嫁入颜家,可惜年纪还太小。”宜芬觉得有趣说。
“阿姨,别打我主意,我是永远不结婚的!”旭晶应了一句又回到里间去。
“才说她有大人样,她又是小孩子了!”宜芬笑说。
趁妹妹这及时来的打岔,旭萱已准备好婉拒之词说;
“别说旭晶小,我也不大呀!我对未来还有很多计画,要念完硕士、要办育幼院和养老院,在没有完成这些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婚姻的。请阿姨告诉颜家,谢谢他们的不弃嫌,但我真的不适合做颜家媳妇。”
宜芬正要回话时,旭晶又走进客厅。
“阿姨,这次是姨丈的电话,说替小劲擦身很多次温度还不下降,问要不要马上挂急诊?”
“真气人,一点小病就慌成这样,还一天到晚埋怨我没生老二,一个儿子都快顾不来了!”宜芬赶着回家,拿起皮包说;“旭萱别急着做决定,再和爸妈多讨论一下,晚两天回颜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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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远把妻子和长女叫到书房,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