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拨电话给柳睡莲,说明状况并道歉。
好在柳睡莲是个极明理的女子,既没有大发娇嗔也不会故作姿态讨人情。简短地道别后,耳机传来挂电话的轻响。
碑敬翔微笑地想着,柳睡莲的确是个特别的女子。她在各方面都很完美,简直是男人的梦中情人,成熟又世故、独立又自主也不扭捏作态,完全符合他理想情人的条件。
包别提两人在床上的契合,让巩敬翔几乎无可挑剔。
如果两人成为情侣的话,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那股冲动呢?
或许真如柳睡莲所说的,他天性善于征服、喜爱挑战,可是一旦完成征服,就失去新鲜感。
真的是这样吗?他皱着眉头深思,心却一片空白。他耸耸肩。或许吧!
他热爱挑战,厌烦一成不变,更害怕被束缚,需要许多不同的刺激、追求新奇的事物,来满足他源源不绝的好奇心和多变的性格。
虽然柳睡莲已是这么多年来最接近他理想情人的标准了,但是,却始终仍差了那么一点。
至于差的那一点是什么?巩敬翔已无暇深思。
因为他的全副心神已被工作占去,脑袋里不断浮现许多不同的灵感。
不一会儿,办公大楼已近在眼前,只要一个转弯就能进人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入口。
碑敬翔习惯性地打方向灯,将方向盘往右一带,岂料一辆银色BMW赫然挡在眼前…
虽然在第一时间踩下煞车,但对方正好倒车,于是无可避免的撞击让巩敬翔的
心瞬间停止。
幸好对方的速度不快,而且在撞击后马上停住。
碑敬翔有惊无险地愣在驾驶座上足足一分钟,茫无头绪地瞪着前方,直到他看清挡在前方的车,才意识到他发生车祸了。
一思识到发生什么事,他马上跳下车,检查爱车损伤的程度。
看着爱车宝蓝色的保险杆不偏不倚、亲密万分地紧贴着银色车子的后端,美丽
的板金上擦出了一道长长的银白色痕迹,一把火缓缓地在胸膛燃起。
可恶!这台爱车是他的骄傲,平常光是好友摸个两把就让他念上一顿,现在居然被刮出一道又长又丑的疤,这实在教他难以冷静接受。
他冷冷地瞪着银色轿车的驾驶座车门、这混蛋撞了他的车居然还没种下车道歉?!
碑敬翔危险地眯了眯眼。他告诉自己先别急着冲去把人家抓下车,给人家一点时间消化车祸的震撼。
毕竟没有人喜欢出车祸,不是吗?
他在心中从一数到十,那银色车门始终没有动静。
喔!太棒了,他遇到一个懦夫。
虽然爱车受到擦伤让他非常不爽,但开车上路,小擦小撞难免,他本想若对方马上、马上诚心诚意地向他道歉,也就算了。
可是,随着时间—分—秒过去,对方连下车查看一下都没有,让巩敬翔仅有的仁慈和耐心逐渐消失。
这懦夫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心想。
紧瞪着车门,他迈开大步缓缓往银色轿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