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问起我?”卢姿玫只想知道这个。
“他知道你很好。”
“所以他没有问?”她的心一酸。“我以为他在乎,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点的在乎。”
“卢姿玫,我想他只是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知道是什么状况,只是不想投降。”
这样余正刚就无能为力了。他早知道自己连一点希望都不必抱,所以他真的不再放感情到卢姿玫身上,以为老板和她早晚会擦出火花,可是看眼前的情形,似乎还僵着。
“你有钱用吧?”他关心的问。
“有。”
“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怕吧?”
“怕又怎样?”她苦笑。“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冯毅可能明天就回来,我只要再孤单个一晚,再忍受个一晚的恐惧即可。”
“你这样…”余正刚莫可奈何。
“离婚手续你到底哪一天才有空去办?”她突然的提起。“如果你这么忙,你告诉我怎么去办好了。”
“我…会抽空办。”
“搞不好你三年之后才有空!”她忍不住挖苦。
“你等得了三年吧?”
“我是怕冯毅等不了。”她一副自己很为人着想的表情。“他曾经带了一个性感的肉弹回来,如果不是碍于我的关系,我相信他们早就…那真的是很难堪的感觉,他为什么不去外面开房间?”
“也许他只是想要气你或是示威一下。”余正刚替冯毅说话。“更要偷腥或是走私,男人才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卢姿玫低头叹气的吃面。
“老板对你绝对有感觉,你要相信我,他真的只是不想被爱情或女人困住。”他摊了摊手。“很多男人都是如此,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自己的自由,请给他一点时间。”
“余正刚,如果我喜欢上的是你该多好,多单纯。”她又叹气又摇头。
“所以你是喜欢老板的?!”
“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喜欢他,如果这假结婚能变成真的,我也愿意。”卢姿玫坦认自己的感觉。“问题是,我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敢回答你,但老板对你不是没有感觉。”
“余正刚,我好矛盾。”
“只要一有老板回来的消息,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其实就算他回来,大概也改变不了目前的情形!”她放下了叉子,愈想愈觉得没有前途。“如果情况允许,我该回澳洲,起码那里有以前的同学和朋友,起码我熟悉那里!”
“什么情况允许?”余正刚追问。
卢姿玫不想谈,好像自己不谈,那一切都不存在、不曾发生似的。
“我只知道你姐姐车祸死了,然后你就到台湾来,接着好像你妈妈也来了,闪电似的,你和老板就公证结婚!”他只知道大概。
“没错。”
“你为什么不留在澳洲?”
“不能留!”
“为什么?”余正刚认为说不通。“你母亲才丧女,一定很希望你留在她的身边,可是你却飞来这里并结婚,不合情理。”
“余正刚,这世上有很多事都不合情理,很多事都是丑陋、不完美、叫人作呕的,但往往我们却只能忍受。”卢姿玫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水。“可不可以催冯毅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