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隐隐嗅出端倪的东翁忙追问:“哪怪?”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们似乎都有心想痹篇对方。”每回见着他们俩,哪回不是吵成一团或是打成一片的?可怪的是,今日他俩回来时,不吵也不打,面上神情还像是带了点不知名的心虚。
“嗯…”东翁揽紧眉心想了想,已推测出了个大概“那他俩今日做了些什么?”难道这会是这间客栈的苦日已尽笆日将至的前兆?
丹心不解地摇首“各自把自个儿关在厢房里,都不愿见对方,也不想见人,就连午晚膳也都没用。”
都不愿见对方?还痹篇?这哪可能是那两位房客会有的行径?他们正常的行径应当是,只要逮着了机会见着对方,就处心积虑明算或暗算掉彼此,哪会像今日这般互避不见面?
“现下他俩呢?都睡下了?”唇边隐隐带笑的他,以乐见其成的口气再问。
“不,两位将军皆已返营处理军务。”虽然他俩常在各自的将军府过夜,但她倒还满少见这两人会在回栈后,又特意返回军营里过夜。
东翁以指搓了搓下巴“丹心,这阵子好好盯紧他们。”看来,他之前的猜想应当是正确无误,接下来他可以好好期待了。
“是…”盯什么?
已经关上客栈大门打烊后,鞑靼在丹心又步回本馆里时,凑至柜台前盯着那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客栈主人。
“东翁,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难得在丹心向他请款害他大失血之后,他还能乐成这副德行。
他话中有话地说着“主意是没打,不过,倘若我没料错的话…”
“怎样?”
“咱们可以开始等着看戏了。”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不必再支付天字三号房所造成的庞大开销了。
两个月后
“姓余的,你给我滚出来!”
刻意接连两个月不回有间客栈,也刻意回避另一名与她同住在一间屋檐下的男人,好不容易才又回栈,君楠两脚才踏进天字三号房,即怒气冲冲地朝东厢房大吼。“你这女人又想找打不成?”正在里头看兵书的余美人,在听见她的吼声后,搁下手中的兵书,懒懒的倚在门边问。
她气不过地指着他的鼻尖“你居然挖了我的手下?”
他想了想,半晌,明知她铁定会因此事算帐的他,还刻意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噢,原来是那事啊。”
“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手下大将,居然事先也没有通报她一声,一声不响地就办妥了退营,改投被她视为死对头的邻营。
“我能说什么?此乃良禽择木而栖。”余美人先是无辜地摆摆手,再冷笑地扬起嘴角“说得更白点,就是你这女人太没本事了,不然你怎会连个人都留不住?”
原本气呼呼的君楠,在瞥见他唇边得意且痛快的笑意后,她忽地顿了顿,压下之前所有的火气,以不屑的目光瞄向他。
“原来男人挟怨报复的嘴脸,就是这副德行?”她承认,她是心眼小、又爱记仇、更会以眼还眼,而这个她再认识不过的男人,则和她是半斤八两。
“姓乐的…”腹中火气遭她点燃的余美人,边跨出房门边朝她挽起了两袖。
她更是问得酸溜溜“你之所以会抢我的人,是因三年前我抢了你的战功,还是因半年前你手底下一小队的人弃你的藏龙营,改而投效我的卧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