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那是在做啥?”呃…这算不算是某种形式的家变?
她满面无奈“没什么,只是余将军在处理家务事而已。”一栋、两栋…看样子,第三栋楼也快被他们给拆了…几个月前步青云所开的那个赌局,东翁应当是赢定了,不过,东翁也快亏大了。
“不会闹出人命吗?”封浩看了里头激烈的战况一会,不敢苟同地摇首。
“…应该会吧。”
“你说,拆了…几栋?”
没留下来观战,将贵客送到地头上就回客栈做生意的东翁,晌午一过,在丹心头疼地一手抚着额来到栈中向他报告后,他即很后悔之前他干啥要对那个姓余的有仇报仇。
亲自替东翁清算过损失的丹心,正打算派人去天字三号房收拾善后,顺道把那些贵客和伤兵全都扔出客栈外。
“三栋。”倘若不算上旁边的柴房的话。
东翁听了,打不起精神地趴着柜台上,默默在心底算着这回他同步青云打赌所赢的赌金有多少,但在算了一会,发现那些赌金根本就不够他拿来重建天字三号房后,他更是心痛得直捶心肝。
丹心拍拍他的肩头安慰“往好处想,余将军已经处理完他的家务事了。”那票师兄们,别说是在这多留两日作客,往后应当是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哪有什么好处可以想啊?”东翁颓丧地两手伸进发里将发揉成一团“只要那对夫妻一日不搬出栈,我就没一日好日子过…”
“节哀。”将话传完后,忙碌的丹心即撇下他,任他继续自暴自弃。
跋在正午进栈用膳的人潮涌进前,本在外头拉客的鞑靼,在东翁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拨着算盘数算着三号房又造成的损失之时,跑进客栈里头通报。
“东翁,方才余将军的岳父曾来过这。”
东翁提不起劲地问:“怎么,那个老家伙终于打算认女婿了?”那家伙不是撂过话,这辈子绝不承认有这件婚事吗?那个老顽固是回心转意了不成?
“看来不像…”鞑靼愈是回想方才乐云天面上凝重的神情,愈觉得里头似有别的内情。
“那他来这干啥?若是要见君楠的话,他怎不进来?”该不会是还拉不下老脸,所以想进来又不敢进来吧?
鞑靼摇了摇头“他也没说要见乐将军,他只是问了我一些话。”
“问些什么?”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东翁,面色一沉,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他皱眉地回想“问余将军待乐将军好不好、腹里的娃娃如何,还有他们夫妻俩恩不恩爱那类的。”奇怪,那家伙之前不是还扬言要与君楠断绝父女关系吗?怎会突然关心起她和余美人了?
“然后呢?”东翁愈听,五指愈是直在柜上敲个不停。
“没有然后,他问完话就走了。”
他搓了搓下巴“嗯…”可疑到明显的程度,这教他要不怀疑也很难。
“东翁,你想他来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既不是来认亲的,那十之八九不会有好事。”他两掌重重按在柜上站起身,转首看了后头的本馆大门一眼“那个万事通封浩在不在本馆内?”
“他一早就出门去了,他今儿个是卖…”鞑靼想了一会才记起那个一年换三百六十五个行业的房客今日是改做哪一行“对了,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