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都怪他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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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立允连公寓的钥匙都弄丢了,他愤恨地唾骂自己的胡涂。八年来有一半的生活是在腥风血雨中过的,可是他从来就没让自己丧失理智到忽略身边潜伏的危机,更不曾给予任何敌人有解决他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却差一点死在自己的疏忽下,他的警觉性到底是怎么被磨掉的?
他站在公寓门前按门铃,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宁天童一打开门,见他脸上裹着一层纱布,突然心一紧,睡意全消。
任立允一进门,便往沙发上一坐,眼睛一闭,什么话也不说,宁天童马上瞧出端倪。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被人脱了衣服?”他一定是到风月场所去了,而且还倒大霉地碰上临检。
“只是遇上一点意外。”他不多言,免得她又大惊小敝,脑袋瓜里开始策划出什么惊逃诏地的报仇事,这女人“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鬼点子,他最清楚不过了。
“你最好说清楚,你是不是去找女人,却被女人给砍了?”
宁天童靠近他,从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和他躲闪的眼神,不难猜出他之前去了哪里,顿时醋意涌上,她揪住他西装的衣领摇晃着“你别装睡,给我说清楚!”
“别摇了,我只是在饭店遭到枪击,恰巧身上没有穿衣服而已。”
在饭店?没穿衣服?“开枪打你的,是不是女人?”
任立允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比他所想的还要聪明。“可惜那女人死了,没问出来历。”
“死得好,免得你们两个藕断丝连!”
“你想到哪里去了?”任立允也快发火了,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会出去找刺激、找危险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果安安分分不出去花,外面的女人有机会拿枪对着你吗?”
“我承认我这回的确是太疏忽了,但是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的头痛死了,你一直在我耳边吱吱喳喳,对我完全没有助益。”
“你瞒着我出去找女人,还带着一脸伤回来,你还奢望我能多安静?”
“好了,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让我休息一下,等我脑子完全清醒以后再来质问我?”
“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就…我就回日本!”
“我真搞不懂,我到底爱上你什么?”任立允无奈的自问,想找出这个困扰他许久的答案。
宁天童闻言一愣“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爱上我什么?”
明知她是在借题发挥,可是任立允受不了了,他需要冷静想想两人是否真的可以共度未来?
“你一向以我的老婆自居,但是出门在外,你不是贵妇,在家里,你是不合格的家庭主妇,在床上,你不是荡妇。你说,我有可能爱上你什么?”他的脑子浑沌成一片,几天来的烦躁,全化成一句句的抱怨脱口而出。他只知道自己迷恋她的热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
到底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好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