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拉走就知道了。”任菲真抓着他肘后的衣袖,牵着他来到栏杆旁,摇摇头说:“事情哪有这么巧的。”
望见任菲真主动接触他的动作,教室内、走廊上,任何一个亲眼目睹的同学,没有一人嘴巴合得起来,还有不少人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现在不是在作梦。
陆奕德仍然无法放心,不觉试探问道:“那你…不生气吗?”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我根本不可能让他得逞,结果你竟然…”任菲真咬着下唇,垂目停了半晌,才把头摇了摇“算了,你也是帮人家演戏,也有人帮我揍过你了,我还能怎样?”
“所以…你不会去报告训导处喽?”
任菲真抬起双眼,微蹙着眉宇反问:“这间学校有训导处吗?”
“对喔,哈哈…”听到这里,陆奕德这几天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能够放下来了。
任菲真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小盒葯膏,转开了盒盖,说:“脸上都是伤,你到底有没有擦葯?”
“有啊…”陆奕德被她扶着转过了脸,将伤口正对着她,这时见到全班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里,他顿时觉得害臊起来。
任菲真凝目注视着他脸上的伤痕,似乎没见到周遭数以百计的旁观群众,她挖了一些葯膏,小心翼翼的在他的伤口上涂敷着。“你们不是串通好了吗?没必要下手这么重吧?”
陆奕德红着脸看着天花板说:“呃…情况有点失控。”
任菲真替他涂葯的同时,轻咬下唇问道:“这个笨计画,是谁想出来的?”
“唔…”回想当时的讨论,陆奕德只能老实的说:“应该算是我。”
“那你被打也是活该的。”任菲真缓缓说完,又问:“那…也是你自己主动要当坏人的?”
“不是。”陆奕德摇了摇头“是…阳弘武请我帮他的忙。”
“他请你帮他的忙?”任菲真微扬双眉,似是有些讶异,想了想后,她说:“他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呀,哈哈哈!”陆奕德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才发现,原来外表冷到底的她,其实也是有幽默感的。
任菲真将他脸上的伤处理过后,又上下审视着“还有哪里有伤?”
陆奕德想起自己身上的伤,从胸部、大腿到屁股,都不是可以公开处理的,于是尴尬的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任菲真点点头,将葯盒递到他手中,停了半晌,而后顺了下发,低声问道:“那按照你原来的打算,之后呢?”
陆奕德眨眨双眼,无法意会她所问的意涵,只好不解问道。.“…什么之后?”
“就是…”任菲真咬着下唇一会,才又望着他的胸膛,启唇说:“在你演的坏人被打跑之后,你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忽然之间,陆奕德恍然明了她来找自己的原因,她似乎不想让彼此就这么变成不相闻问的陌生人。霎时,他双眼一热,不禁低笑了声,揉着鼻子道:“我就是怕这样,所以那两天才没有照预定的安排去纠缠你,因为我怕…太早把戏演完,就没机会再跟你说话了。”
垂目静静听完,任菲真扬起一份淡淡的笑容。隔了一阵,她才又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你在我面前装流氓。”
陆奕德想要解释,一下子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有半张着口应道:“我…”
“所以…”任菲真望着一旁,声音极轻地说:“如果你不那样子的话,我还可以接受…你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