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轻扬唇微笑,眉尖眼角却带有一抹不经意的忧心。
这便是他的妻子,凤修怡!
只隔了几日,那眼底的忧心便深重了许多。
微微抬起手臂,华离宵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修怡,真是辛苦你了。”
“什么辛苦?画画儿很辛苦吗?”她故意一笑,道:“我是感觉这飞花美人图比较适合我,才拿来乱描的,你看画得可好?”
“好,当然好。”凝视绢纸上的无数细小桃花,他不由得俯首亲亲她额头。
唉!那许多的细小血点,也难为她用心良苦,都一笔一笔勾成了樱花。
是想免了他重新提笔为她作画、伤神伤身吗?
好一个细心的皇子妃呵!
“嗯,我也觉得很不错。待回到皇子府定要装裱起来,挂在我们的新房里才是!”笑意盈盈,凤修怡小心的把画儿收起。
嗯,他和她的新房…好好玩呵!居然还没用过呢…
唇边泛上一缕神秘微笑,她忽的脸色绯红起来。
“怎么了?”见她一直红到了耳根,华离宵不禁奇怪询问。
“没,没什么!”凤修怡慌张的离开他怀抱,正襟而坐。
“嗯。”他轻轻应声,眼中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呵!他的皇子妃还真是可爱,居然一想到新房,便会脸红?
她…可是在想新房中的情景?
待回到皇子府,他再不会孤身一人住在书房了。就算不能要她,只是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也是好的。
车厢里的气氛正温存着,车外却忽的传来几声断喝。
“什么人,让开!”是暗影的嗓音,严厉而低沉,显然不想惊扰车里的两人。
然后马车骤然停下,在暗影的喝斥中,响起了拳脚刀剑相击的声音。
“出事了?”凤修怡迟疑的皱眉,抬手去掀华离宵身旁的窗幔。
“不用怕,有那么多影卫在,不会出事。”华离宵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角落里安坐,自己挡坐在她外侧,将一切危险与血腥隔绝。
她心底一酸,依在他怀里点头道:“好,听你的。”
如果刀剑袭人,先刺到的那个肯定会是他!
怎么他的身子都这样弱了,还想着要保护她?
车内静寂,车外拼杀却是越来越激烈,甚至波及到了马车。
很明显,凤修怡可以听见刀剑挥上车壁的沉闷声音,还有随之而来的震颤。
“你…你这个笨蛋!”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护着,忍不住苦笑。
怎么老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却把她这个没法圆房的妻子当宝贝呢?
“做什么骂我?明明笨的是你。”挑眉,华离宵故意逗她,让她不去注意车外的拼杀。
果然,她立时反击道:“我哪里笨了?总比某些不要命的人聪明吧!”
“是吗?那深夜闯入印月族骗取解葯的人是哪个?比起某人来,似乎你更加不要命呢!”他一想到那夜的情景,就忍不住轻笑。
呵,好一只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伏在他怀里痛哭的模样,真是可爱又可怜!
“你!”说不过他,凤修怡只能干瞪眼。
清美容颜上要怒不怒的模样,有说不出的明亮及精神。两片红唇微微噘起,仿佛是已经熟透、等待采撷的甜美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