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吗?”
“好!我去我去!”念菡急乎乎往御膳房去,没多久桌上就放了足足二十小碟的菜肴,李淮安被左右搀扶著坐在桌前,绮竹为她擦拭双手,凡蓉每样菜都替她挟一些到碗里,李淮安却想起了在那个又小又热的面食馆里,店小二亲切招呼送来的酸菜肉丝及那碗汤面的滋味…
明明没有食欲,却还是会觉得饿。哎…李淮安吃了几口,不再动箸。
“公主?菜不合胃口吗?”
她摇头,盯著握箸的右手…
不对,不该是银箸,应该是…
“你们谁有看到我手上的银簪?”李淮安站起来,走回榻边翻动丝衾寻找。
掉哪儿去了呢…
“对。你瞧见了吗?”
丹芹到铜镜台前打开妆奁“您一直握在手上不放,我怕它弄伤您,所以收起来了。”
“给我。”
丹芹取来银簪,交到李淮安手上,但还是有疑惑。“那支银簪是打哪儿来的?它上头的红玉是假的,也不是真银制的首饰。”
李淮安没回答丹芹的好奇,招来凡蓉“凡蓉,替我梳发,我不要任何珠花,只用这根银簪。”
“公主,您头上有伤,还包扎著…”
“先拆下来。”
“公主…”
“我想试试这支簪子簪起来好不好看。”
李淮安拗起来是很倔强,而且不容人更改的,凡蓉与众姐妹面面相觑,然后叹口气“公主,这样太素了。银簪子点缀可以,要拿来当主角儿不好吧。”她拿著银簪在主子黑发间比画来比画去。银簪不是不好看,而是它太“平民”了,根本就不合适出现在“公主”的妆扮上。
“就用它。”李淮安很坚持。
“是。”公主都开口了,她当然只能遵从照办。
凡蓉轻手解下李淮安头上缠绕的绵布,她额际的伤口露出了来,伤口并不深,但有些长,莫约半截指长。
“这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丹芹在一旁瞧得很舍不得。
“千万别呀!我去找御医帮公主调制些葯膏,看能不能让伤口愈合得好些。”绮竹也为李淮安漂亮的脸蛋会为了这道疤破相而忧心仲仲。
李淮安的目光看着银簪而不是伤口,瞧着凡蓉将她的黑发髻起,编成黑色的发花,最后将银簪送进云髻间。
“公主,穆宰相求见。”门外侍卫透过念菡传话。
穆无疾?怎么会是穆无疾?应该是伏钢吧?
“穆宰相一个人来吗?”李淮安问。
念菡原原本本将话又传到外头,因为侍卫若没得到许可,是不能踏进李淮安的闺房的…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例外。
“不,还带了一个人。”
“是伏钢将军?”
“不,没见过面的生面孔。”
生面孔?
“请穆宰相稍坐。丹芹,替我更衣。”
李淮安确定打扮得宜、不失礼数,才前去见穆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