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另一个年轻人的刀子就这么不偏不倚划过他背后,长长的伤口渗出血水,白衬衫也被划破一道长长血迹。
“不要!”黑月娣骇得尖叫,将倒向她的黑天令给抱住。
“大少爷!”阿杰忿而夺下那把刀子,三名年轻人一见事迹败坏,连忙逃逸而去。
黑月娣不知该如何是好,那道伤口好深好长,她傻在当场。
“月娣,别叫。”黑天令握紧的拳头松开,大掌捣住她的嘴巴,并要自己强忍那股袭来的昏眩。
为什么?他为什么可以为她挨这一刀?他不必要的!
双手反搂住黑天令的腰,黑月娣全身颤抖“你不要死。”
还好夜色转暗,没人发觉这场打斗,阿杰迅速扶黑天令坐进车子“大少爷!”
黑天令冷汗直冒,脸色青白死灰,他身边的黑月娣捣住嘴唇怕自己会哭出声,见着触目惊心的鲜血直流,她觉得那比划在自己身上更痛。
“傻瓜,我不会死。”不过是道轻伤,他还捱得住。
黑月娣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泪水湿了他的手心。“你痛不痛?”
黑天令扯动嘴角,强压下背后如同火烧般的疼痛“阿杰,别让人伤害她。”
既是承诺了天羿,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谁都不能动她。
“大少爷,你的伤…”
“送我去方家医院。”
黑天令再看她一眼,受不住的伤口教他终是合上眼睛,倒向车椅背。
“黑天令!”
…
知道那三个年轻人曾经跟黑天羿有过节,才会找上黑月娣,黑天令已要黑天门出面处理。
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不理会还未痊愈的伤口,线才拆了,黑天令即执意出院。
他终日忙于工作,出院后难得见上她一面,关于她的日常作息都是透过阿杰告知,黑天令总是沉默聆听不作发言。
这晚,他带着一身疲累回家“太少爷,你今晚还出门吗?”阿杰担心他的伤,怕他又累出病来。
“怎么了?”闭上眼睛的黑天令问道。
阿杰见他脸色苍白,自从受伤后,大少爷连着几晚不眠不休工作,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口。
“白医生交代你的伤口需要再去做复诊。”
对方那一刀扎扎实实砍在大少爷右背,近十公分的刀伤硬是缝了几十针,大少爷忍着疼,一声不吭的连麻酔藥都没上。
“你跟他说我改天再去。”
那一刀若不是白其石亲自处理,依他的身份,怕是要弄上社会头版新闻。
“对了,太少爷,月娣小姐她…”阿杰支支吾吾的,黑天令俊容一沉,双眼半眯。
“她怎么了?”
“月娣小姐还没回来。”
没回来?揉着发疼的额角,黑天令低声问:“现在几点了?”
“九点。”
“她今天出门交代去那里了?”
“只说去学校。”黑天令心里盘算了下,黑月娣的作息他早摸清楚,倏得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大少爷!”
他可以要阿杰去找人,但上次的事件后,他放心不下,没见她平安回家,心头如同悬在半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