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努力，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想要他回到她边而已…

她停步，回“怡安，医院的名字？你心的女人，在这家医院？”

“我该怎么说？”

好想，再听一次他

“你见不到他了，这辈，都不可能。”终于松了，她违背了秦以雍的遗言，一字字清楚说：“他，死了。”

她闭上，蹲在医院长廊，痛哭失声。

于是，她遵照他的遗言理了一切，去医院见他临终前仍心心念念的女，亲告诉她，他的背弃，教她死心，不在治疗期间发了狂地寻他；也依循他的嘱托，联络上他由国外找来的权威医师，接手他来不及安排的手术细节，如他所愿，以他换来心女的重生。

原来…他一直没离开过她…

前昏暗，季向晚跌退了两步才站定。“他死了。”定重复。

迎曦、迎曦、迎曦…耳边，彷佛还听得见他低柔醇醉嗓音喊着她的名。他总说，她是他生命中的晨曦，鲜活灿亮了他的人生…

如果这就是重生的代价，那她宁可不要，不要以他的生命，来换她的重生…她可以一辈不见天日，她可以忍受旁人异样的光，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嘲他们多不相，只要他陪在她边，她只要他…

她说过的，宁愿是情没了，他的心不再属于她，所以离开，也不要看他死掉，她无法承受…

“你…”“和我的男人同一天，同一场车祸。”彷佛光了心，光了知觉，才能让自己继续，她声音空得没有情绪。“是在准备去医院照顾你的路上发生的，他不要你知，不要你为他伤心，要我给你那样的说词。事实上，他不曾遗弃你，还把他所有能付的，都给了你，今天你能重见天日，有那张完的脸，该谢他，因为，那都是他的，否则，这世上有那么多悲惨的人，你以为你凭什么如此幸运，重见光明，换回无瑕肌肤？”

“我不懂。”

笨、笨！秦以雍，你这个大笨！

楚迎曦倏地起，动作快得令人惊愕，一掌甩上她左脸颊，又重，又狠。“不要开这恶劣玩笑！”

“所以，你要把你的、你的一切，所有能给的，都留给她？陪她一同看这个世界？”

情没了，所以走开，就让她，一辈都这么以为。

她以为，他嫌弃那个不堪目的她，因着心底的那不甘，也或许有那么一报复意味，她想让他后悔、想让他明白他放弃了什么、想站在他面前，以如今完的她来讽刺、提醒他当初的现实无情，想今他难堪、想…

怡…安…”

原来…他一直在那么近、那么近、近得不可思议的距离，守护着她…

“…别…让…她…知…她…会伤心…”

直至今日，她对上泪迷漫的，那双属于他的，也许，也是他的泪，那日在医院，他来不及的无奈与悲伤。

他明明为她了那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她，任她懵懂无知地理怨，他不知，在那些遍寻不着、伤心无助的时刻，她是真的恨过他！

“…是。”费力过一气。“拜托…”

“她…毁容……我的…”迎曦，迎向晨曦的女，怎能看不见光明呢？她脸上适合光灿笑，他要陪着她，迎接每一个晨曦的到来，无论以任何形式。

“把我…给…她…一…切…”他知，自己是回不去了，那么，最后能为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安排好一切，她未来的人生，才能重新开始。

她、她在说什么？雍…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什么事？你说？”

“医…院…”迎曦，他的迎曦…等不到他，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又胡思想？

这是他的…他的每一寸肌肤…她环抱住自己，也同时环抱住他。

傍了她一切，却不想她知，那，他还剩下些什么？一抷黄土，无尽凄凉。

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经过了几次朝升起，她没有概念，也不想去数，白天黑夜，对她而言再也不意义。

“原来…这才是真相…”

能为他的，她，仁至义尽。

他合上，锁住眸底，晶亮的光。

他，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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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又是个三心二意的男吗？她厌恶地转想走。

“让她恨…”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她脑海嗡嗡作响，意识更加昏沉，虚得站不住脚，泪，反而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