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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真去了上官府与上官卿商议退婚之事。
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后,如意即拉起裙襬小跑步地跑出去,步青云在负责传话的丹心也要跟着走人时,适时地叫住她。
“丹心。”
丹心走至他的面前,见他抄来一张纸,飞快地在上头写了几行字,将信装至信封里后,再将那封信交给她。
“命人将这封信送至乐王府上。”
“乐王?”丹心狐疑地扬高了柳眉,看向专长就是专门伤天害理的他“侯爷,你又想陷害谁?”这个乐王不就是近来跟太子抢位子抢得正凶的皇二子吗?
生性十分记仇的他微微一哂“只是打声招呼。”
那个太子侍读爱闹是可以,打人当然也行,毕竟再说怎么说,如意都是那个太子侍读的未婚妻,而他,也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那个太子侍读爱怎么待她,他无地置喙些什么。只是,若是没将他看在眼底犯着了他,那就不成。
而乐王,若他没记错的话,近来乐王正愁没把柄可扯太子后腿,既是如此,那他就顺水推舟,让乐王借题发挥一下好了。
“噢。”丹心愈看他脸上的笑意,就觉得天候似乎又变冷了些。
“另外,派人去一扇门,叫那个没用的捕头来这一趟。”在她走前,他又顺道留了一句话在她身后。
丹心想也不想地就问:“你又想骗他?”
“不,我只是想求证一事。”
就在如意奉父命回府后,时隔不过两日,全京城便因一事而闹得沸沸扬扬,那事即是…
右中丞之女,惨遭太子侍读退婚。
太子侍读退婚的借口是,未婚妻竟寄住于千里侯府上,与千里侯之间不清不白,再加上上官如意竟能与以克死人出名的千里侯处在一块,若非臭味相投,即是同是命中带克之人,太子侍读并不愿拿命去赌娶她过门。
无端端遭退婚的如意,在气怒无比的上官卿的数落下,一脸惨淡地被关回阁中不许她再出门,府中的夫人们,则因教女不当,日日在房里为她垂泪…
只是事实与表相,看在八月的眼里,有着一段很大的差距就是了。
八月僵硬地扯动嘴角“真亏你还笑得出来…”
接连着几日待在阁楼上看着如意的笑脸,被府中夫人们哭声给吵到有点受不了的八月,实在是不能理解,她在闺誉全毁、往后恐无人敢娶她过门的这等景况下,她还照样笑得很开心…又或者该说,笑得比以往更加灿烂?
春暖花月夜,如意两手捧着茶碗,非常享受地站在窗边聆听每一院夫人们,和听到消息赶回府中的姐姐们的哭声。
她低首轻啜口香茗“为何不能?”
也站在窗边的八月,两眼直盯着她,不禁回想起方才三名小姐联袂回府探视她时,她在三个姐姐面前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可现下,在她那张干净的脸庞上,却半滴眼泪也无,相反地,她还笑得惬意无比…
她人前人后两种模样的性格,似乎…愈来愈严重了?
八月以指指向窗外“小姐不觉得外头都已乱成一团了?”那日三位夫人在见着了她脸上的巴掌印时,还差点哭昏了过去呢。
“不,还不够乱。”这与她的目标,距离还差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