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婆娑的双眸中有著无言控诉，像是担心，又似埋怨，教他不解、困惑。

她决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

“我…是我。”芊芊吃了一惊，声音有些轻，必须呼好几气才能抚平被震慑的心神。“是我，相公，我来伺候你更衣上朝了。”

他冷汗涔涔，懊悔的从梦中醒来，却上又对上一张神似和乐的脸，一双同样柔情的丽黑眸，教他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是和乐，哪个才是芊芊…

徐慕陵懊恼的摇

她变得更为，脸上再也看不见往日的那柔弱、落寞寡的神情，她要活得自在，活得有尊严。

她这轻柔的举动却令他如火烧灼般弹起，迅速拨开她的手。

这时，后的彩云已经将蜡烛燃，室内变得明亮。

“就是早才能赶得及送早膳给侯爷，伺候他起床更衣上早朝啊。”

刚刚的梦境里，他再度见到和乐，她漾著甜甜的笑容望着他，邀他一起乘船游湖，两人自在的徜徉在山明秀之中。

“芊芊？”徐慕陵的神微困惑，接著不悦的放开她的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环视屋内，发现他平日穿的朝服就放在屏风旁的架上，于是走过去将它拿来，伺候他穿上。

其实她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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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这么早，我们要去哪呢？”天都还未亮，小不会是昨天被侯爷吓傻了，不清楚时辰了吧？

尽管她表现得再自然，但那双替他更衣的手却颤抖不已，漏她的张。

“别碰我。”徐慕陵低吼：“你来什么？”

绝对不回去。”他从不知她要什么，但她自己知该争取什么、得到什么。“没有皇上的旨意，我绝不离开。”

“什么，去书房？！”彩云上的瞌睡虫刹那间全被吓跑了。“昨天侯爷不是还凶狠的要赶咱们回去吗？怎么今天小还要送上门去挨骂呀？”

小真是中了邪，越来越令人难懂了。

她望了一昏暗的室内，看到床上的人还未醒，于是把手中的盒置于桌上，轻轻的走过去，伸手想将他摇醒。

穿过清幽的小径，踏著，芊芊小心的护著手中的盒，怕早膳了风后凉掉了。脚下莲足疾行，匆匆走向书房的方向。

“相公，你怎么了？”芊芊从怀中掏手绢，为他拭去额上的汗。

芊芊带著彩云步上石阶，轻轻推开门走去。

芊芊拒绝了徐慕陵送她回尚书府的安排，持留在侯府。

她究竟想表示什么？想要什么？想表现她跟和乐不同，表示她可以取代和乐吗？

“彩云，我们走吧。”一早，她看见厨房的丫环端著她吩咐的早膳门后，上对一旁正在打著呵欠整理床铺的彩云唤。

可是，当他想再一次看清楚她的时候，那巧笑倩兮的容不再，换上的是一张忧愁怨的脸，旁的景也为之一变，换成了凄冷的关外。

翠绿的竹林间有一幢小屋，肃穆幽静的伫立其中，正是徐慕陵的书房。

望着小的背影，彩云的眉像打了好几个结，无奈的跟在她后，心里不住犯嘀咕，等等小不会又是拿脸去贴冷吧？

“不，不需要，你明明知我们不是…”

“只要有相公在的地方，就有妾在的必要。”她轻轻掀开被想扶他下床，却被他挥开。

不，不可能的。

“够了，你并不需要勉自己这事。”当她为他拉整服饰时，徐慕陵突然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说。“我明明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忘记和乐，不可能为了你改变什么，你还听不清楚吗？”

“是不是挨骂，得去了才知。别忘了，我是人家的妻，就该尽为人妻的责任，而伺候夫君就是其中一样。”接过丫环手中的盒，她很快的跨房门。

徐慕陵几乎在她的手一碰到他时就醒了，他警戒的擒住那只突袭而来的柔荑，低斥：“谁？”

“不是什么？”芊芊截断他的话，不让他把话说完。“既然拜过了天地，也蒙皇上赐婚，我们就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