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绒坐在夏屋的屋檐底下,怔怔地望着突如其来的大雨。
妈妈和其他的工人先撤回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还想留在这儿看雨。
绝对不是在等待谁。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嘴硬地不愿承认。
她单纯只是想要享受坐在夏屋的走廊上看雨罢了。
“为什么他这两天都没来呢?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喃喃自问,小脸掩不住一丝落寞。
真是个心胸狭窄的小气鬼男人,爱生气,爱闹别扭,又爱发脾气。
偏偏她就是对他心心念念,没有一刻或忘。
“他真的吃醋了吗?”她开始担心了起来。“该不会因为这样就气我到地久天长吧?”
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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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再撑了一个星期,若隽再也忍不住气恼地对司机下令。
“我要去巡工地,现在!”
“好的,总经理。”司机依言将已近驶近饭店的轿车回转了方向。
“最近工地进度不知道怎么样了。”若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解释著,却是越描越黑而不自知。“没有去看看还是不放心…你也知道的,最近常常下雨,不知道工程做得怎么样了。”
“您说得是。”司机面无表情,嘴角却在抽搐忍笑。
啊,永远别跟老板争辩。但是员工可是什么都知道呢,呵呵呵。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回答有点不诚恳?”他敏锐地挑高一眉。
“总经理,您误会了。”司机一凛,连忙陪笑。
“是吗?最好是我误会了。”他没好气地道。
“对,对,都是误会。”司机点头如捣蒜。
这时手机响了,若隽不悦地接了起来“喂?”
“呃,不好意思,有打搅到你吗?”昭绒迟疑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来。
“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他双眸登时亮了起来,塞在胸口好几天的郁闷瞬间尽消,笑容跃上唇边。
“卢特助给我的…”昭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些不安地开口“你不要骂他,是我逼他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因为我…呃,想问你几时有空,我要请你吃饭。”
“不用了。”他清了清喉咙,明明乐得快飞起来,却还是死撑著男性自尊不愿妥协。“去陪你的朋友吧,像那种意志薄弱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安慰。”
昭绒呆了半刻,忍不住有点火了,却还是捺著最后一丝性子“我是很诚恳要请你吃饭。”
“哦?”他挪动了一下坐姿,掩不住得意的笑着开口“有多诚恳?我这个人是很挑剔的,如果诚意不够,就算我们那么熟了,我还是会毫不犹豫拒绝你的。”
做人不要太过分喔!昭绒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摔电话。
再怎么说她也主动打给他!还要请他吃饭,这难道还不够诚意吗?难不成要她低声下气求他?
“其实我想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她再给彼此最后的机会。
“你要向我道歉吗?”若隽想起那天的事就生气,她居然为了一个被女人搞得晕头转向的小子放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