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边说边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低头凝视着她,表情有些茫然。“做些什么吧,好让你不再使我想起冰激凌蛋筒和草莓松饼。”
她的笑不断地翻腾到脸上,在她的眼里跳跃,声音也有些发颤了。“吃的?我让你想到吃的东西?”
“你让我想到我十三岁时的感受。”
“你十三岁时是什么样?”她问,忍住笑。
“我是一个圣坛男孩。”
“你不是吧。”
“是的,我是的。不过,做弥撒的时候,我的注意力会不断地开小差,跑到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身上,她总是在十点的弥撒时间坐在第三排。这让我觉得我像一个色鬼。”
“那你怎么办?”
“首先,我想让她对我留下印象,于是我行屈膝礼比其他人都更深,看上去也更纯熟和内行。”
“有用吗?”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做得那么好,以至于那一整年,我都得服务两场弥撒,而不是一场,但是玛丽·苏·波纳还是没留意到我。”
“真难以想象有女孩子对你竟然熟视无睹,即便是在你小时候。”
“我发现这让我有些不安。”
“哦,好吧,你知道,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玛丽·苏·波纳。”
他几乎从没有谈论过他的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他这段曾经困惑的青少年时代,思珑觉得很有兴趣。
他抬了抬他的眉毛。“因为虔诚和对宗教的狂热没能打动她,我只好在十点弥撒后找到她,说服她和我一起去山德的冰激凌店。她吃了一个巧克力冰激凌蛋筒。我吃了一个草莓松饼…
他在等着她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而思珑抑制不住想要冒险一猜的念头“我想你赢得了玛丽·苏的芳心?”
“没有,事实上,我没有。我努力了两年,但是她对我毫不动心。就像你。”
他长得绝对算帅,脾气又好,听他这么说,思珑有点飘飘然,但说不清为什么。
“说到你,”他突然说“我想你不会考虑明晚和我一起去彼德的晚会吧?”
“我当班,但是我会晚些时候到那去。”
“那如果你不当班,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不,”思珑得意地笑着说,好让她的回答不那么刺人,尽管她怀疑他是不是会被刺伤。“首先,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在一起工作。”
他抿嘴笑了笑。“你看电视了吗?人们希望警察有点浪漫史。”
“其次,”她轻快地说完她的话,全不在意他“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我不和吸引力百倍于我的男人外出。这对于我脆弱的自尊来说太难承受了。”他以一贯以来良好自然的幽默感,接受了她的婉拒,证明了无论什么结果他真的都不在乎。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说“我还是自己去吃午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