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是不思取。”王居礼一边吃一边骂。

他居然还敢向太太发脾气！田素丽真想把那一锅腾腾的汤往他上泼。

“不是吗？家主妇就有义务一手的小菜，你煮的东西越来越难吃，我在外面捱得那么辛苦，回到家里，还要我吃这东西！”王居礼愤然掷下筷。

“难吃就别吃。”田素丽说。

田素丽把碗碟堆在洗手盆里，今天晚上，她没心情去洗。她也没替两个小儿洗澡就把他们赶上床。回到睡房，王居礼又在打鼻鼾，看到床几上有一把锋利的开信刀，她拿起开信刀，对准王居礼的心脏，只要一刀刺他的心脏，她的痛苦便得以结束。丈夫转过来，张开睛，看到田素丽手持一把开信刀。

“你什么？”他问她。

售货员包好了那件草和新衣，王居礼从钱包里拿信用卡付帐。他竟然买草送给那个女人！数万元一件草，他不舍得买给太太，竟然送给那个女人！王居礼付了帐，拿着那件草，跟那个女人手牵手离开。

杀人要坐牢，为王居礼坐牢，实在不值得。田素丽心里想。

王居礼吃了一锅里的东西：“什么味也没有，你把东西放沸里就算一菜？你搞什么鬼？”

两个儿如常地在屋里追逐打架，田素丽坐在厨房里，看着那一锅东西在发呆。

“妈妈，很难吃。”大儿明恩说。

“我不思取？”田素丽不敢相信王居礼竟然倒过来骂她。

她是什么人，竟然和自己丈夫那么亲密？田素丽万万想不到王居礼竟然瞒着她跟第二个女人来往，她没想到他够胆不忠。那个女人看来只有二十多岁，材大，样很普通，王居礼竟然迷上一个这样的女人。

“这是什么东西？”王居礼问太太。

王居礼下班回来了，照惯例，他先是睡房睡一觉，吃饭时，再由田素丽唤醒他，他是这间屋里的皇帝。

那个女人似乎很满意上的衣服，她叫售货员拿柜里的一件草给她看看。是草！她把草穿在上，在镜前面左顾右盼，不舍得脱下来了。

“没什么，我把开信刀放在屉里。”说完她把开信刀放在床几的屉里。

王居礼醒来，已是晚上八时多，肚很饿，太太为什么还不唤醒他吃饭呢？他走睡房，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向厨房大叫：“饭好了没有？快饿死人了！”

田素丽把那个锅端上饭桌。

“什么都有。”田素丽说。

田素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好像灵魂了窍。王居礼竟然在结婚周年纪念买草送给外遇，他跟那个女人一定开始了很久。王居礼连唯一的优都没有了。

田素丽回到家里，神恍惚，把刚才买的鱼、菜和统统掉锅里，煮成一锅东西。

田素丽没理他，自顾自地吃饭。

售货员把那件草和她上的衣服包起来，女人抱着王居礼的腰，搔他的腰，双手绕着他的脖，在他耳边细语，王居礼的手在那个女人的上游来游去，田素丽看得双拳握，真想冲上去掴他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