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喷出熊熊烈火的眼睛,忽然抓住她的肩,把她压在墙上,伸出拇指大力搓那肿胀的双颊。
她尖叫著推他“很痛耶!你没看到我的脸已经肿了吗?”
他停手,却把拇指往下压,压出一个泛白的印子。“肿的究竟是你的脸还是你睑上的面具?”
“放手!”她不知哪儿的力气,把他推得倒退两步。“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杜飞麟冷笑“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撕下你的面具。”他转身不再理她,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混蛋!”她恨恨地骂。
一转头,陈墨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一个冰袋递给她。
“敷一下吧,这样很难看。”
她不接,白他一眼便大步走向洗手间,门在身后一合上,苦涩的笑容就浮上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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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一辆橘色跑车载著两个人,奔驰在郊区僻静的山路上。
叮当对这辆车的印象好得不得了“没想到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买这么騒包的车。”
杜飞麟专心开著车,目不斜视。“这是我母亲的车。”
涉及到长辈,轻浮如叮当也不得不言词谨慎起来。“你母亲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吗?”
“你待会儿可以自己问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现在是要带我去见她吗?”
“是。”
“不会吧?”她大惊失色“你一早匆匆忙忙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天哪,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啊!”她今天只穿著简单的休闲服,甚至没来得及化妆。“我这样子怎么能见她?”
杜飞麟瞟她一眼,淡淡地说:“放心,她看不到的。”
“嗄?”她呆呆地张大嘴,难道他母亲是个瞎子?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今天是她的祭日,也是我父亲的。”
叮当转动著眼珠“那个…我现在是不是该安慰你一下?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耶。”
杜飞麟抿著唇不再吭声。
闭一个弯,前面的路豁然开朗起来,眼前尽是绿树还有不知名的野花。
叮当忽地打破沉默“这条路很熟悉,你父母是埋在凫山公墓吗?”
“是。”他斜眼瞟了瞟她突然变得不安的脸色“怎么了?”
“那…待会儿你自己一个人上去,我留在车里等好不好?”
“不好。”他目光冷冽“我特地带你来祭拜公婆,你怎么可以不去?”
“这个…”她深思良久,终于咬牙道“好吧好吧,去就去!”脸上有著壮士断腕的决然。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在害怕些什么?”
她乾笑“我叮当天不怕地不怕,我会怕什么?笑话!”
然而他分明看到她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就连那道月牙形疤痕也在轻轻扭曲。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那月牙儿,耳语般低喃:“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沉沦十年?”
她宛如被蝎刺中,猛然打掉他的手。“好好开你的车,我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
他的手回到方向盘“放心,在这个世上只有—个人能了结我的性命,其他人、包括我自己都没有这个资格!”他的声音冰冷幽深,仿佛来自地狱。
叮当一颤“杜飞麟,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葯?怪里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