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那男子的声音传出,策野认出他是他和凌优在剑道场认识的一个朋友,顿时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个家伙在和他的女人乱搞时,竟然还敢提到他?“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我和他又还没结婚,没有谁可以约束对方。我承认我是爱他,但是他每次一投入工作就一、两个月音讯全无,我为什么不能找别人解决我生理上的需求?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本来就是这样嘛。你不要因为他是卓策野就担心成这样好不好?不过我想你总不会无聊到去跟他说这个吧。”
“我当然不会。”那男的哈哈大笑,接下来他们就没用嘴说话了。
策野仍然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凌优并没有说错,就算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揍他们一顿,但他又有什么立场对么资格这么做?冲进去的后果只有弄得双方都尴尬,连仅剩的尊严都保不住,他卓策野竟会去和别人争风吃醋到大闹人家床第之乐的地步,岂作太可笑了?
于是,他忍下一切冲动,握紧拳头,转身飞奔而出。心里一面在想:凌优错了吗?还是他错了?这件事上他找不出谁对谁错,他只知道凌优违背了自己对她的期待,违反了他对爱情的定义。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尝到如此今人难受的苦涩滋味,此时的他已忘了他的成就,忘了他来找凌优的目的…在孤独中,他迷惘了。
回到家中的策野心情已平静不少,可是却仍摆脱不了心中那份怒气与苦涩,他躺在时光机中发呆,身心俱疲。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他决定利用这新发明好好游历一番。
“小聿,设定到宋朝的蒙古大草原,我要去找第三次实验失败时遗落的机体残骸。”说完后,他懒懒地开上眼睛。既已决定了,他就要抛开一切烦恼,待明天醒来后,他就会置身在“历史”中,又会恢复原来的卓策野了。
会的,他一定会的,他就这样怀着这想法沉沉睡去。
二十世纪末
乔棉不经心地将背包甩到背后,看着地上因夕阳斜照而拖了长长的影子。她一向喜欢看影子,因为它总是显得高瘦且优雅,只要她动一下,它就会跟着动一下。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心思却飘得老远,愈接近家门一步,她的心便愈沉重一分,为的是三天前父亲跟她提的“婚事”对象则是跟她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唐省祖。
其实她老早就知道乔、唐两家长辈一直都有这个意思,再加上她和省祖的感情非常好,所以双方家长希望尽快将他俩送进结婚礼堂。可是她和省祖明明不是那么回事,他就像她哥哥一样,要她把他当成丈夫看,她实在办不到。而省祖对她也是相同的感觉,这教他们怎么结婚啊!偏偏双方父母却不这么认为,更甚者,她老爸居然还说维持一个婚姻不是靠爱情,不要笨到要相信爱情那种神话,虽然她和省祖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那也不重要,反正他俩关系那么好又谈得来,做夫妻一定可以幸福美满的。
老爸说的话她不敢反驳,而且她也无从反驳起,毕竟她又没结过婚,怎么知道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可是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就随随便便把自己给嫁了,所以这两天家里气氛变得很僵,让她一想到回家就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