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重要。”
书铭眼中掠过一丝狼狈及疼惜,忍不住便用力将舒晨紧拥入怀中。“舒晨。”
“嗯,”她温驯的贴伏在他怀里,两只手还轻轻环住他的腰。“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我已决定改搭今晚的班机。”
书铭是要到荷兰去,参加一个国际性的水利会议。舒晨知道,他为了过来看自己一面,已经好不容易才挤出三天的空档,所以也不忍心再拜托他多留一个晚上。“回来时,你还会经过这里吗?”
“不会,我直接就回台湾去,”书铭说:“反正你再过五天也要回纽约去了,我这会一开七天,就算再回来也碰不到你。”
“那…”舒晨难掩失望地说:“你圣诞节时会不会到纽约来?”
“舒晨,”书铭轻抚着她编成粗辫子的长发说:“你又肯不肯回台湾来过年呢?”
此言一出,两人之间马上陷入难堪的沉默之中。每次都是这样,再怎么顺畅的话题,只要一遇到彼此的归属,就成了瓶颈。
望着舒晨那年轻得尚不知如何掩饰心情的澄澈眸子,书铭率先软化下来。“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对了,回纽约后有人接你吗?”
“这你放心,姑姑他们虽然到中国大陆去了,但能来接我的人还不少呢。”
“你说,这回离开加州,身后又留下多少颗破碎的心啊?”书铭一手仍环着她,一手则伸过来,捏捏她的小鼻子说。
舒晨故意仰首向天做细数状。“我看看啊…唉呀!恐怕用双手都数不完呢!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家去喝醋罗!”书铭苦着一张脸应道。
舒晨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两人的笑声回荡在长长的玫瑰花架长廊间,但是在她前仰后合之际,突觉不对,凝神往前一看,果然又是…
是他!
他半侧着身子,离她和书铭不过十步之遥。这次又是一身雪白,好像白天穿白,黑夜着黑,已是他穿衣的不二法则。但更恒久不变的,是他冷然的凝视,不,那不能称之为凝视,而是紧盯住她不肯放,看得她心底发毛、四肢乏力,若说要与前几次见他有什么不同之处,便是此刻浮在他唇边的冷笑了,仿佛在对她说她逃不出他手掌心似的。
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太荒唐了。她虽不知道他是谁,却肯定他并非中国人,也不是美国人,而自己的交友圈子可以说是华人、洋人各居一半,不过不管如何,她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只除了到加州来之后。
到加州来之后?难道他的出现和地缘有关?她是在学校一放暑假后就过来的,前后大的有两个半月,他真的是在跟踪自己吗?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跟起的?
“舒晨?舒晨?”书铭感觉到她绷直的身子,急急忙忙的叫她:“你怎么了?”
“我看到…”她伸手一指,却马上哑口无语。
书铭顺着她的手势转身一看,却看不到任何会令她如此失神的异状,但因舒晨脸色发白,令他不敢掉以轻心。“你看到什么?”
舒晨的第一个反应,是把被他掏出来的坠子再塞回衣内去,这动作惹得书铭更加紧张。“怎么回事?有人在看…”
书铭要担心的事已经够多了,自己不能再让他多添烦忧,但他刚刚是想说有人在看她的坠子吗?那个人看的真是她的项链吗?而且每次行动都那么快,快得让她真要误以为,一切都只是自己太过疑心所产生的幻象。
“没什么,刚刚…那里有只四脚蛇。”
“长这么大了还怕那种东西?”书铭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