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行李后,便跟骆之瑜一起返台。
奶奶的要求,是支持她勉强求生的另一份力量。舒晨突然强烈渴望起亲情的温暖来,她如一只折翼的小鸟,满心企盼能早日回到熟悉的旧窝巢去疗伤止痛。
临走之前,她要求见在家变之后,临危受命,承继王位的新王一面,一半是为了告别,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藉由酷似的面庞,再见“尔飞”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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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晨进入光线不亮的接待室里,发现只有国王一人等着她。“楼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悲恸的心情想必都是一致的,但我仍想劝你不要太过伤心。”他慢慢转过身来,一派温文的说。不!舒晨瞪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撞击,使她完全忘了该尽的礼数。“尔飞!你是尔飞!”虽然他蒙起受伤的左眼,虽然他穿着金纱袍服,但他分明是尔飞,真心所爱的男人,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认得!
而眼前熟悉的男人,却用着她完全陌生的神情,客气的说:“对不起,楼小姐,你叫的是我弟弟的中文名字吧?原谅我因自小每年与家母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对中文可说是一无所知,只会一些亲属间的称呼,连中文名字也没取,你能用英文与我交谈吗?”
“尔飞,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自己是尔飞,你明明是尔飞!”舒晨肯定自己不会看错,他的神情、他偏头的动作,还有他眼底的温存…等一下!舒晨逼近两步一看,没错,他的左眼是蒙住了,但完好的右眼却是深邃的碧绿色,就像她胸前的琅王千楼一样,这分明是尔飞没有错!
柄王现出困惑的表情说:“楼小姐,你说中文,我没办法听懂啊!艾达墨斯已死,你必须接受事实。”
舒晨本来已经确定的心,在面对他的一再否认下,不禁开始动摇。而期盼尔飞依然活着的奢望,却又让她不肯就此放弃,于是她改用英语说:“亚历山大,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非得暂时冒充令兄不可?如果是,你可以告诉我,但请你不要骗我,有困难,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可是你若执意骗我,就是全盘否定我们之间的真情挚爱了。”
“楼小姐,我可以体会你骤燃失去爱侣的心情。艾达墨斯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英年早逝,同样令我悲恸逾恒。但我有保护萨拉丁全国人民幸福的重担在身,你亦有绝对更加美好的人生等在前头。你硬要说我是他,于事无补,我相信艾达墨斯死后有知,也一定不会赞成你一直沉溺在过往的迷梦之中。”
“这是你的心声吧?”舒晨悲愤不已的说:“尔飞,你终于觉得权力的滋味还是比私人情爱甜美。如果真是这样,你大可以对我明说。和你不在人世比起来,我个人失去你又算得了什么?对我而言,你活着要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只要你还好好活着,要我马上离开,要我永远都不来纠缠你,我也都会答应,尔飞!”
柄王重重叹了口气说:“杰诺琵亚,你出来劝劝楼小姐吧!”
舒晨正在想那是什么人时,一个窈窕的身影已来到国王的身边,或许、因为这里只有“丈夫”和舒晨这位女性在,所以她没有穿黑袍、披面纱,细致的五官上写满了同情:“楼小姐,我知道艾菲索斯和皇弟长得十分相像,但比起你来,我更不可能错认肚里小孩未来的父亲吧?楼小姐,他是艾菲索斯,我的夫婿,不是艾达墨斯。”
舒晨紧咬着下唇,硬是说不出话来,被瞒骗、背叛的感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国王请王后先回房去休息的温柔表情,更让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仿佛要沉至无底洞去一样,他是艾菲索斯?难道真是自己太过伤心,所以才会产生错觉?尔飞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尔飞!”舒晨突然拉住柄王的手问道:“你…你颈上的…红斑是怎么来的?”
五日钟乳石洞屋内的缠绵,曾让他们两人在彼此身上留下许多吻痕和齿印。有一回在极乐的巅峰时,她竟忍不住,重重啮咬了尔飞一口,让他频频逗她,说她是只母老虎,而且专门在欢爱时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