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仪安抚性的拍拍女儿的手,哄道:“你乖,等检查出结果就能出院了。”
“结果不是出来了?是爹地自己不信,不然医生早说没问题了!”高薇妮气恼得想揪扯头发。
“可是你爹地他不放心啊!”其实梁芳仪自己也很不放心。
“但是医生都说没事了。”扁嘴,高薇妮感到气闷。
虽然双亲讲得挺严重的,可是她完全不记得昏厥前自己做了什么,不论是眼泪或心痛,她一概没有印象,只记得撞到人之后,全身痛得不得了,她合理的以为,之后所有的异常一定是撞伤引起的。
“我说真的,那天我跌得很用力,也许是撞到了头,才有些奇怪的反应,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啦!”高薇妮一直就觉得双亲大惊小敝。
“…”看女儿能吃能睡能抱怨,粱芳仪有些动摇。
“好啦…”拉长尾音,高薇妮赶紧撒娇。“妈咪,你跟爹地说,叫他别那么大惊小敝啦,他要信任医生的专业才对,别再把我关在医院里了啦!”
“这…”“不用这跟那了,你就跟爹地说嘛,他最听你的话了,更何况,丹尼尔他不是等著跟爹地谈生意吗?”她赶紧抬出救援藉口之一。
在住院的这几天,她能打听的,全都打听清楚了。
那天到她家的斯文男,是她爸爸大学同学兼生意往来对象的儿子,现在二十三岁,中文名字叫阎冠府。不过她一个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年轻女生,英文才是她主要母语,所以还是习惯叫他丹尼尔。
丹尼尔接下他家族的生意,目前负责美国这边分公司的经营工作,近期走马上任,所以特地过来拜访,好像要谈什么新计划。
至于那天她撞到的那个男人…
斑薇妮有些些的闪神,这是她每回想到那人的直觉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只要事关那人,她什么都不对劲了起来。
不过,闪神归闪神,打听还是得要打听!
她知道他叫官靖武,是丹尼尔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据说成绩十分优秀,毕业那年就有不少知名公司陆续找上门来,希望招揽他到所属的公司行号去工作,行情可是抢手得很。
这么热门的一个优等生,最后是让丹尼尔的友情策略给打动,目前担任丹尼尔的特别助理,然后…唔…没有然后了。
因为她还没打听出来。
啊!啊!
这真是太可恶了!
她有这么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可她,竟然要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病因,活生生的被困在这死气沈沈的医院中?
“妈咪!”她耍赖,也不管好不好看,用力的耍赖。“不管啦,我不管啦,我要出院,你让我出院啦!”
“也没这么急,等你爹地问清楚,再做决定比较好。”梁芳仪也不想小题大作,可是事关女儿的健康,她也不敢轻怱。
“妈咪,你不是常跟我说,什么金…”高薇妮顿了下,因为忘了那句中国话怎么说。
想,她很用力的想,偏偏越急她越想不出句子,气得她又想去揪扯她的头发。
“哎呀!就是时间很重要,是买不到的,跟Timeis摸ney很像的那句。”她嚷著。
“寸金难买寸光阴?”梁芳仪猜测女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