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的人吗?”
“你是。”山卓指著陆心语,老实不客气的戳破他的话。
“陆心语不一样。”莫亚跳脚,气恼的反驳。“她捡了我的法杖,情况特殊,如果不破例帮她,有恩不报,要让人知道后,我以后怎么带人?”
闻言,山卓挑了下眉,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话。
“我是说认真的。”莫亚气唬唬,当下又是慷慨激昂的废话108句。
辟靖武对这两人没兴趣,再者,综合所有听见闻,他就算不知道眼前的小表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鬼怪,也知道他办事不牢,完全就是很不能让人信赖的那种。
可以想见,这小表唯一会的,除了抢白、抢白、抢白!其他大概也就是死不认错、恶人先告状,简言之,这小表彻头彻尾就是欠人扁的那种类型。
“对不起。”懊悔,官靖武自责不已的对怀中人儿道歉。
结合了高薇妮这段记忆,对于这么一长段时日的倒追行为,陆心语羞窘得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对著他的胸膛轻问:“为什么要对不起?”
“我不知道…那原来是你。”紧闭著眼,官靖武不敢相信,他竟然因为那死小表烂到不行的报恩方式,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没、没关系啦。”耳根子胀个通红,陆心语羞得不敢见人,低嚷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自己了,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心语…”官靖武想仔细看看她,没想到…
“啊!”她紧巴著他不放,回以鸵鸟式的埋头躲避,近乎惨叫式的低嚷:“你、你不要看我啦!”
“为什么?”官靖武摸不著头绪。
“…”这要陆心语怎么说呢?
就算她想破了脑袋,也很难具体的形容出她心里那种丢脸的感觉。
没错,她承认,她确实是放不下他,比起一直试著要延续她生命的双亲,这个别扭的小孩更让她放不下。
因为她知道,深爱她的父亲并不是执著于小爱的人,就算失去她这个女儿,有继母的相持相伴,总能振作起来,投身研究工作,继续以大爱造福广大的病众。
可是这个别扭的小孩…并不一样啊!
她知道,真要让他闹起别扭,绝对是一个人钻牛角尖,拒绝所有的幸福…光光是想到他拒绝幸福、一个人孤伶伶的模样,她就难受得像是要再死去一次,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呢?
希望他幸福的心意是如此的强烈,即使后来化身为什么都不记得的高薇妮,要他快乐无忧的想法却没变,也因此身为高薇妮的她一见到变得比以往更加冷漠阴郁的他时,即便没有理由,也将改变他视为己任。
不同于以前那副破烂的身体,拥有健康本钱的她由于家人的纵容,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就变成一种行事习惯。
感觉起来,也有可能是以前那副破烂身体的长期压抑感被解放了,就算身为高薇呢的她不记得那段什么都不能做的时期,可是,那种解放感也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让她毫无顾忌就想要为他付出。
所以她一直在尝试,试著要让他接受高薇妮的她,好让她能守护他、带给他幸福…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但实话说,她并不后悔,因为她至少尝试了。
只是不后悔归不后悔,一想到以前她是陆心语时,百般回避,不愿面对他的情意,结果变成高薇妮时,却是她一头热的在倒追他,这两者的差异真让她窘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脸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