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涛只能看到那个笑容，但是车已经开远了。

再见到那张满彩的脸，他还是不信，可是现在事实是他不信也不行了。因为刚才跨上托车的那个女孩的的确确是康芹没错，那才是真正的康芹。

跨上托车，往下个地方前，康芹…不，是阿娟，阿娟的夜生活才正开始。

司机贪婪的睛迟迟不肯离去，而法涛只觉得好笑。那样没有经过包装的原始能引谁呢？脸上涂抹如调盘的彩妆，看起来不像是一件艺术品，而像是一个仿造失败的瑕疵品。

。

记牢了康芹行车的路线，法涛连忙的跟上去，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了！

走到铁屋的外面，发现自己不适合在光下生存，面对这样的自己，她不再有觉。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总是她难过的时候，因为在黑夜中，她找不到庇护来掩护。

康芹无聊的打着哈欠，阿娟是她新的份，她想摆脱康芹的影，以她自己的方法活下去。而阿娟的生活能够满足她，不必用脑，只要穿着衣不蔽的衣服、每天站在公路旁边傻笑、偶尔会有一两只手的侵袭，但她却一也不在意。

“双份威士忌！”法涛把钱丢给服务生，借以让他闭嘴。

这样的她或许能够活的轻松一吧！因为阿娟不会幻想、不必幻想，自然也就不会失望。这样活着，在别人的中看来或许是可鄙的，但是康芹却认为是最适合自己的方法。

但是法涛却径自东张西望着，他一也不喜这边的气氛，吵翻天的音乐、烟雾弥漫的空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大骂着三字经，这是家不人的PUB，但是他刚才见到康芹走来这家店，所以他也跟了来。

但是法涛却一个字都没听去，他在想着刚才那张脸。虽然上面涂的红红绿绿的，但是很像是他思念中的那张脸…但他没办法确定、没办法联结，因为他本就不相信康芹会变成那样的女孩。

那张脸，他觉得很熟悉，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车开动了，他不放弃的转回去，发现那个女孩正在招呼着一位客人，而那个客人把钞票递给她之后，两手不老实在她前胡捉一把，但是那个女孩笑了笑，没有拒绝。

“先生，我们这边的基本消费额是六百元，饮料费另计。今天我们的表演很彩，是辣妹表演钢舞，保证火辣刺激…”服务生情的推销着。

在一阵鼓噪的声音之后，台上有人场了。那人化了一个黑人妆，连来的肤都化成健康的小麦，她穿着一镶着亮片的衣服，只把重位遮了起来，其他的地方大胆的着。

“普通啦！天都黑了，我也要下班了。”下班的那一刻是康芹觉得最沮丧的时候，因为这时候的她就必须面对真的自己，而不能躲在阿娟这个保护之下。

“阿，我先走了。”她对着自己的同伴说着。

“先生，你第一次来吗？”服务生情的招呼着。

“总经理大概还没见过这么庞大的槟榔西施阵容，不瞒你说，这可是我们这里的一大奇观…”刘厂长以为法涛很有兴趣，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阿娟，你卖的怎么样？”小一边包槟榔一边问着。

卸下妆、换上自己的衣服，等到另一个地方，她会化上另一个妆、穿上另一衣服，继续在这个社会的角落中好好躲着，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直到她厌倦为止、真到连这方法都没办法麻醉她为止。

好在这个时间很短，因为在夜晚，她也能找到另一个保护来掩护自己，让她可以不必面对自己。

劣等酒，法涛才喝了一就把酒杯给放下。他的光仍然扫瞄着全场，企图找到他熟悉的影。

但是就在车要启动前的一秒钟，法涛看到一个女孩如同其他的槟榔西施一样的打扮，跷着坐在脚椅上面，里面的内若隐若现，手里还举着两包槟榔。

法涛的车停在对面，他摘下自己的太镜，对于前所看到的景象，他完全没办法相信。他本来就不信那张脸会是康芹，可是在没办法可想的时候，他还是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