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冷战，那就来吧，她又不会输。

这天冷而，外飘着细雨，月底帐目了问题，来自业务，全组人员加班对照半年报价单，一直忙到十。

其实，她很想笑着跟康乐旭开玩笑，要他别那么严肃，但她拉不下脸，半句话也说不，这是自己最持的地方，她说什么也不让步。

培妮愣在当场，那些说不也无法形容的觉，全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差将她击倒。

“妈～～”电话接通，她忍不住开始撒。“我在加班，好可怜，心情差，肚又饿～～”

培妮怔怔握着话筒，觉自己的怒火被他全数冰冻。

看着细雨斜打在玻璃窗上，室内的她彷佛冷得要呵白雾气，就算穿上大衣，培妮缩在办公室里，仍然觉得浑打颤。

喀一声，电话挂上了。

什么关系又不是很重要，快乐就好啊，不是吗？

培妮一样打扮光鲜亮丽去上班，一样跟客周旋，一样上SoulPower跟朋友玩乐聊天，可是她的内心愈来愈憔悴。

“拜拜。”

接下来，彷佛有一世纪那么久，他们僵持着，谁也不开。

几天下来，培妮从原本的愤怒，转而对康乐旭视而不见。

这天培妮终于气不过，开完会，她分机给康乐旭，他一接，她上发飙。“你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怎么说不理就不理？好啊，如果真的这样，那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以后也不会再打给你！”

“浅兰，我肚饿，等一下陪我去吃火锅好不好？”一个人去吃太寂寞了，找浅兰陪她，还可以跟她聊聊。

康乐旭应该为了她而妥协吧？毕竟最近那么快乐，不可能只因为她答不彼此的关系，他就真的翻脸吧？

妈妈不可能一个人去泡温泉吧？培妮叹气，觉自己被抛弃。

那通电话后，培妮也真的没再打电话给康乐旭了，私下没有，办公室的分机更没有。他们之间如有公务上的往来，譬如说呈报价单，批示合约，都是经由其他人，也许是康乐旭的秘书，或是浅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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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加班完，浅兰动作那么快，可以从公司跑去士林吃火锅，想必一定是下了班男友就来接送吧？

一寂寞的觉满她，很闷，她打了电话给苏光琪。

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我已经在吃了，跟我男友一起，在士林吃鸳鸯锅，才刚来一会儿，你要来吗？”

结果，培妮又等了好几天，等到他不忙了，不跟客约会吃饭，甚至悠闲到可以去SoulPower时，她才惊觉，康乐旭这次来真的，他是真的想结束了。

“反正，”她咬牙：“要就快快乐乐在一起，不要就拉倒。如果一定要谈到未来，那我们就说拜拜。”

的渴望妥协，纵然说这句话的同时，她也到心痛，像电一样，猛地袭上心。

经过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改变，也什么都改变了。

没关系，她谅他，等他忙完了，再跟她说对不起，她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

培妮才想开打破沈默，康乐旭抢先一步…

总算查完，所有人都先下班了，培妮还待在公司写报告，一个人孤军奋战。

康乐旭说了再见后，他们像没发生过任何事，像没睡在一起，没一同吃饭逛街，没经历过对方的生命。他们保持着距离，冷冷地对待彼此，比起三年前那次事件之后还严重。

“怎么那么可怜？赶加班完，赶回家啊。”苏光琪的声音听来很乐。“我在明山泡温泉，先不说了喔。”说完，电话挂得匆忙，好像多怕被打搅。

康乐旭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开会时还是照样骂她，只是骂完后，再也不会打电话来向她说对不起。下了班跟客见面，也不曾再问她要不要跟着去了。

于是培妮心想，康乐旭最近很忙，他的日过得忙碌而充实，本没有时间去挽回彼此愈来愈恶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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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要代呢？那就面对面说，培妮到康乐旭的办公室，从去到来不到三分钟。凡事讲重要求迅速，是康乐旭一贯的风格，他之前用在她上的耐心，全不见了。

结果培妮悲哀地发现，偷偷观察康乐旭反应的人是她，暗中打听消息，看康乐旭有没有心情不好的人，也是她，连康乐旭何时跟客约会，和什么样的客，她都一清二楚。而她的行踪，他毫不关心。

沮丧了一会儿，她又打了电话给浅兰。

“好。”听完了，他答应，很迅速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