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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人不是说了吗?不是我自个儿去的,是苇心郡主死抱着我陪她去的。”
“煜烨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人物,你懂不懂?”余悸犹存,元律还是吼叫着,什么冷静、什么沉敛,在这一刻全成了笑话。
就因为心太急,他才让煜烨看穿了自己的情意,煜烨和一般人不同,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在那么焦惶的时分,他的心绪更是逃不过他炯炯的审量。
为此,他很不是滋味地忍受了那家伙的调侃与嘲讽!
“我懂,不懂的人是你,我都说了不是我自己跑去找他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凶我?在今天以前,我根本不晓得煜烨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他家就在那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念薏回吼着,没有骨气的泪水滑了下来,他冷厉的责问吓坏她了。
“小柳儿?”看到她的泪水,元律怔了一下。
“不要叫我!”念薏愤恨的背过身子,抬起手臂用力拭着怎么也流不停的泪水。“我不认识煜烨,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去勾引他?”
他的逻辑论调诡奇得令人害怕,他指责的罪名更是让人难过,恍惚之间,她甚至认为他会为了怀疑她与煜烨有染而不理自己,就是这点教她心慌得无所适从。
“为什么要误会我…”语未竟,声音已破碎,她抽抽噎噎的垂首哭泣。
这声质问宛若一道闷雷,一语惊醒梦中人,被怒火焚红双眼的元律终于找回了理智“对不起,小柳儿,我刚才气疯了。”扳正她的双肩,他好诚恳的低声道歉。
“不要…”念薏耍脾气抗拒他的怀抱,气闷的戳胸指责:’你知不知道自己又不分青红皂白骂人了?你对我的保证呢?”
无视她的抗拒,元律执意将她搂进怀里“别哭了。”
因为自己的炉火该杀千刀的他竟伤了她。
“你是坏蛋,我讨厌你。”正是需要安慰时候,念薏很快便弃械投降圃瓶在他的胸膛嘟嚎。
“不行,你不可以讨厌我!”他专制的说“你可以讨厌煌烨,但必须喜欢我。”
她认真的侧头思考“嗯,我真的觉得煌烨那个人挺恐怖的…”念薏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和“虽然他的家世背景看起来似乎和你一样了不起,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听她这番剖白,元律心上的气火是消了大半,不知该否感到安慰。“答应我,以后你绝不会再单独与他相处!”
“为什么?”
“他是摧花手!”她怎能问他为什么,他们方才的争执是吵来好玩的吗?可知道初闻她上瑞亲王府,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匹嘴角不时噙着放荡笑意的野狼,担怕不分善恶的念薏会教煜烨一口给吞了。
“喔!”虽然对摧花手的定义一知半解,念薏终是答应了他。
“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得发誓。”元律自己都感错愕,他的信心竟薄弱得需要一个誓言来保证维持。
“发誓就发誓嘛,反正我又不会再去见他,难道怕天打雷劈不成!”念薏不耐的呻了声。
“你发过誓了,不许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有句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吠,那个叫煜烨的笑起来好邪气,这种人使起坏来最教人措手不及了。”
“你是担心我吗?”元律凝望着她,胸日涨着蜜酿般的温暖。
没有人这样告诫过他,也没有人为他着想这些,而她是只对他这般关切,还是对每个人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