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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霖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徒留下来只会让不同心态的两个人讨厌而已,只好急急告退。
看顾元律这种病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日四回的服葯时间,他像个孩童似地闹别扭,一会儿嫌葯太烫,一会嫌葯太苦、颜色不对,任人好说歹说千求、万求,那汤葯仍喂不过他的嘴。
但只要念薏一来,那碗汤葯即使能烫掉舌头一层皮,还是会让他两三口迅速地解决了。
“让福大哥这一拖延,葯都凉了,我再去帮你热过。”
念薏浅尝一口后说道。
“不用了,小柳儿,我的病已经好多了,用不着再喝葯了…”畏忌那碗像泥土一样色泽的葯汁,元律连忙起身阻止。
“不行,哪有人说好就好,这葯还是得喝。或是你肚子饿了?厨子说你午膳没有吃多少。”念薏好担心的看他,也许他看来并未憔悴多少,但她就是个能放心。
“对对,我肚子饿了。”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元律不惜说谎。
“你想吃什么,我吩咐膳房去做。”
元律摇摇头,笑得有些邪气,在她耳畔低语“你明知道我想吃你。”拉来她的柔莠在唇边轻轻摩拳。
念薏愣了半晌,感到掌心一阵温热,才惊觉他竟伸出舌在里头画圈圈,眼神闪烁着暖昧的光华。
“啊!”慌忙地抽回手,念薏小脸通红。
她怎么可以听得懂他的暗示,她一定是个色女,要不然为何他一说想吃她,她满脑子浮现的净是他曾对她做过的那些煽情举动?
“小柳儿,我好热…”元律故作难受的扭身,端出痛苦的神色要她担心。
一听他说不舒服,念薏紧张得凑近“天啊,你怎会流那么多汗?”她忘了自己怕他受凉,强迫他穿了一件又一件的厚重衣裳,一躺上暖炕,当然汗流浃背了。
下意识的掏出手绢要替他拭汗,目光一见绢布上的黑字,马上又折叠收了起来。“我去拧毛巾来。”
“别忙了,帮我脱掉这身湿衣比较实际吧。”元律看到了;她将那方巾帕宝贝的随身携带着。为此,他唇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辨的笑意。
不作他想,念薏马上伸手欲帮他脱除,就在手指肌肤碰到略带冷意的衣服时,摹地大惊。
“还是你自己来吧…”
“你那么狠心,要个浑身无力的病人自己脱衣服?”
他胯间的欲望迅速胀满张力,她绝不能在这当口搬出女性矜持那一套,否则他肯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我若帮你脱,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她好为难的咬着下唇说道。
“你再不帮我脱,也许我的病会更加严重。”元律不容她在紧要关头退却,再使出绝招。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就见念薏几个深呼吸后,闭着眼睛,一双手乱剥乱抓,碰到扣子便解扣子,触到裤头便拉下,凭着触觉加上适时的眯眼瞄戏,飞快将他的衣物剥个精光。
有时候迫不得已,眼脸就眨开一条缝偷看…
“啊…”当元律全身光溜溜时,冷不防地,她被反压在床上。
“小柳儿,老实招认是不是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