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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没关系,我不饿…”念薏脚步一踬,勉强抬起眼睫,泪珠一粒粒滚落,纷纷落在衣襟上。
翌日,念薏被架至了柴房,等在那儿的是元律。
“为什么?”无力抗拒人高力大的福霖生往自己四肢铐上铁链,她只能询问着指使的主子“我已经要走了,为什么还要把我铐起来?”
“走?你要走去哪儿?”元律心口猛地一窒,屏住气息。
“我要回去苏府了。”念薏深吸了口气,仿佛自这口新生的空气后将要斩断昔日过往“请大阿哥实现诺言,把龙风翡翠给我吧。”
“没有龙凤翡翠,龙凤翡翠不在我这儿。”他不再隐瞒。
“你骗我?”念薏膛大眼眸瞪着他。思绪飘荡在一个昏暗的境地,悲哀的情绪波波袭上她的心头。
为什么要骗她?她恨他、她怨他,当初倘若没有那个谎言,她不会来到王府,更不可能有机会爱上他…
一切都没发生的话,今天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你又何尝不曾骗过我?”她的怒火同时惹恼了元律。“哭什么,你该要放声的笑、放声嘲弄,你成功愚弄了一个男人,让他甘心赌下一切,你赢了,而他输掉所有,败在动心与错信。”
他说得缓慢而冷酷,那声音似远似近,穿破念薏的听觉,一只大掌突地攫住她的颈项。
“你想杀我了吗?”念薏淡淡地问,阖上眼又缓缓睁开,她眼底没有惧意,所存的仅是化不开的苦涩。
“我要你承认郡主额上的伤是你所致。”
“不可能!”
霍地,元律加重手劲箍制,几乎令她窒息。“承认!
承认,我叫你承认,你听到没有?”
再大的震惊也不及此,念慧惊吓中露出凄凉的笑容。那句话在她的耳边不停地扩散,不停地扩散开来。
他误会她、他不相信她…意识到这个,她脚步一软,竟然任由两条铁链支撑住全身的重量,双腕立即沁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适才,她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却隐隐约约地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许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些,居然认为他下不了手伤她。
“我不承认,绝不!”她没有挣扎,违逆他的意思,以触怒他的方式寻求自我毁灭。那个令自己心冶的冷静元律到哪儿去了?他可以误会她对他感情不忠,但关于郡主受伤这事,他该明察秋毫的。
“你!”忽然间,元律被念薏死凝双瞳中的无声呼唤怔住,错愕于她眼眸中投映出的狰狞面孔,她望着他,仿佛初次见面那般专注,那般认真而执着地凝视着他的一切…
他刚烈的浓眉。深邃的眼、他的长睫、他高挺的鼻、傲慢的薄唇、深刻的轮廓,她看他,仿佛天真的孩子仰望照照繁星,那般憧憬,那般倾醉…那样的眼神里,寻不到背叛的痕迹。
“唯有承认才能活命,你懂不懂?”她痛苦的咕哝、凄迷的低唤像首绝望的哀歌穿透元律的心墙“碧血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