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津城的大道上,竖立了一座座的学院,每个学院都有宏伟的高门危墙。门墙外,是车水马龙的二十一世纪;门墙内,是鸦雀无声的中古世纪。
沿着爱西斯河的麦特兰学院小径清幽绝尘,是贺信梵上大学时常来的地方。
他带柳叶儿坐在石凳上休息“我以前常来这里,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里太美了,简直就像忘忧林。”柳叶儿闭着眼感受四周的空气,微风就像让人沉静心灵的良葯。
“听我妈妈说,她的祖父祖母就是在这里相识相爱的,结婚之后建造了安诺德家城堡,为了纪念他们的相遇,因此取名为爱西斯堡,并且规定爱西斯堡由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继承。”贺信梵背靠一棵大树,讲述安诺德家的事情“我是爱西斯堡的第四任继承人。”
“我不懂,你妈妈是英国贵族的继承人,你爸爸却是个台湾黑社会的大哥,这样的两个人,怎么样也扯不在一起啊!”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贺信梵于是娓娓道出当初他父母相识的过程--
那一年,贺骏距离十八岁还差两个月,帮自己老大扛了一件杀人未遂的案子,跑到英国避风头;刚过十八生岁日的维莉雅不满父母安排的婚事,离家出走。
两个人同住在唐人街的青年旅馆,贺骏对美丽的中英混血儿维莉雅一见钟情。维莉雅单身住在龙蛇混杂的地方,招来不少流氓的觊觎,不管对方是几个人,贺骏每次都是二话不说地和对方火拼,一个月就干架干得声名大震,有一次他以一敌七的血战惊动了唐人街的黑帮老大,身中三刀却把对方七名好手打得两个月爬不起床。从此,再没有人敢来找维莉雅的麻烦。
维莉雅感激地照顾受伤的贺骏,等到贺骏康复之后,两个人就同居在一起,才十九岁,贺骏便当了父亲,给第一个孩子取名贺信梵。
维莉雅挽着丈夫,抱着孩子回到爱西斯堡。说是看在安诺德家第四任继承人的份上,其实两位老人家也是找女儿找急了,勉强接纳有着黑道背景的贺骏。
正当贺骏快抓狂的时候,台湾传来消息,说那个昏迷了一年的人醒了,并且决定不上诉、不追究,贺骏当下一个人回台打拼,要想与维莉雅匹配,他就必须走捷径,先以非常手段替自己打下根基,只要有钱有势、只要能够呼风唤雨,别说是漂白,就算是从政也是稀松平常的。
短短五年,他成功的雄霸一方,并把妻子接到台湾,儿子却因为两位老人家的强烈反对而留在伦敦,因此贺信梵的童年里没有父亲。
接下来,他们又有了孩子,是一对龙凤胎,二女儿贺信雅与小儿子贺信院。
为了让家人过正常人的生活,贺骏开始把人力、财力转移到正当的生意上。
他没料到反对的兄弟不在少数,他们满足现有的状态,认为这么好捞钱的生意不做而改行实在是不应该。
内部的不合让贺骏的对头找到机会,买通他的手下在他的车上安置定时炸弹。
那一天正好是安诺德先生和夫人带着外孙到台湾做暑期游玩,知道父母对贺骏和他的黑社会背景无法接受,因此维莉雅没带保镖,独自一人驾车前往机场接机。
等到一家人快乐的团聚,维莉雅让儿子坐在副驾驶座陪她聊天,车子再次发动后,定时炸弹被启动了,维莉雅只来得及把儿子推出车门:贺信梵便亲眼看着母亲和外公外婆被一团骤爆的火光吞噬,他也被波及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