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的。”
傲气的红袖一个转身,不愿自己的手脚依然被绑着,她闭上眼,心一横,跳下疾驰的马车。
“红袖!”云楼一声惨呼。他心急的想去拉住倔强的她,但是抓在他手里的却只有红袖的衣角。云楼他也顾不得自己可能会受的伤,他一心一意地想护住红袖,因此在他的手没抓住红袖身躯的同时,他也翻身,跃下马车,随同红袖双双滚在万丈烟尘里。而在前头驾车的车夫全然不知主子已跃下马车,仍旧一路疾驰而去。
云楼顾不得疾驰而去的马车,他担心的是摔下马车的红袖她到底有没有事?“你有没有受伤?”云楼关切地奔到红袖身边扶起她。
红袖甩开云楼的扶持,冷声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倔强地想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是手脚被束缚住的她却一点支撑点都没有,她身子还没站稳,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得鼻青脸肿。
云楼想狠下心肠,不去管这个傲气的丫头;但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他的心便一点点一点点地融化。他看不得她眼中忍吞着泪光的模样,这样的她让他的心里好难受。
云楼伸出手去,想帮红袖。
红袖却固执地缩回身子。“我说过我不要你帮忙的。”她纵使会摔死在这里,也不要接受他的援助。
云楼不理会红袖的拒绝,大手一张便攫住她的脚踝,替她除去了缠在脚上的绳索。
绳子一解开,云楼便看到红袖那洁白的脚踝有着勒痕,是红红的一圈,有着些许的血渍。
云楼又急急地去解开绕在红袖手腕上的绳子。一解开来,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早禁不住绳索的折腾,早被绳子磨破了皮,然后又加上她刚刚跳车时的猛劲,此时红袖的手除了泥土、灰尘之外,还和着些微的血滴。
云楼很直觉地拿自己的衣袖要为红袖拭去手臂上的泥土、灰尘,然而红袖却不领情,一个侧身,便冷冷地回绝掉云楼的关怀。
她说:“我的事不用你来关心。”
云楼伸出去的手被冷冷地打了回票,他的自尊要他别过头别理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但他的眼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红袖的身影。看她虽负了伤,却依然挺直腰杆,一步步地走在尘土中的傲气模样。
这个骄傲的丫头到底还要怎么凌虐他,难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赢得她的芳心?
红袖要自己别哭,但是心里、身体所受的伤在在提醒她的受的委屈,让她几次红了眼眶,禁不住想要哭出声响来。
红袖忍着痛一拐一拐地走在林子里,而一双眼还不时地张望,企图找到出路。
懊死!她走了老半天竟还在原处打转!她找不到方向可走出这片林子!
红袖倏然转身,瞪了老是跟在她后头的云楼一眼。“你走前面。”
让识路的楼二爷走在前头,那她才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林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在原地绕圈圈,走了老半天依然走不出这片林子。
云楼看着在困境中依然高傲的红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他从来没见过有哪家的姑娘是像红袖这么傲气的,明明是她有难题,需要别人的帮助,而她向人求助的口吻却像是在下命令!
他笑着摇摇头,既而越过她的身子,走在红袖的前面,为她带路,走出这片林子。
突然红袖记起了什么,她她猛然加快脚步,赶上云楼,拉住他的衣摆,问:“这个方向往苏州城,还是往锡安县?”
“锡安县!”红袖一声惨呼,倏然转身,往反方向走回去。云楼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且好巧不巧地按在红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