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就是时候了吗？”

“我爸那人疑心病重，他知我对我妈的死心里一直有疙瘩，并不是完全信任我，如果我拒绝谢云的婚事，又让他查我们俩的事，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他闭了闭眸。“我很早就立誓，有一天一定要揭发这一切。”

“我想，有一个人应该能帮你稳住‘弘京科技’。”李相思忽然说。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李相思自责地咬。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不必提前跟自己的父亲全面决裂。

“这个我也想过了，到时肯定免不了面临一波财务风暴。”殷樊亚沉。之前他曾想过，利用妻娘家的势力帮助“弘京科技”度过财务危机，但现在他既然决定不娶豪门千金，这条保命路等于断了。

她一震，懂了。“就是这片光碟吗？”

卫襄率先举起酒杯示意，他也跟着端起，两个男人了一杯，算是正式打过招呼。“听相思说，你是为了整倒殷家而来？”殷樊亚开门见山。

这么厉害？到底是何方神圣？殷樊亚念一转，立时猜到。“该不会就是你那个‘恩人’吧？”

卫襄也很快。“我是有这个打算。”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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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我，我能保护自己。”她向他保证，并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他原本的计划。

“有这回事？”殷樊亚又是震惊，又是心疼，没想到偎在怀中的这个女人曾吃过的苦远超过自己想象，他不觉更圈她，恨当时对她伸援手的人不是自己。

“是殷家。”

“不是。”

“原来是你，卫襄。”

殷樊亚思地打量前的男人。虽然早从李相思中得知“恩人”的真实分，但当真正见到面时，他仍是百集。

李相思默默。

“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也不是政敌，那他是为了报复喽？”殷樊亚若有所思地着下颔，很快便切中要。“他恨我们，为什么？”

从我上中学开始，他便有计划地栽培我，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知，表面风光的殷家，台面下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暗盘易、利益输送，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想办法把那些见不得光的证据留下来。”

“可是‘弘京科技’怎么办？如果检调单位开始介调查，‘弘京集团’旗下的企业一定都会被卷，就算‘弘京科技’一直都净净，也不能幸免，我担心公司票会狂跌，银行也会银。”

不他有多怨恨自己的父亲，毕竟彼此有血缘关系，要鼓起勇气摧毁对方，并不容易。

“别这么说。”他安地她手心。“其实现在摊牌也好，刚好柏琛决定退政坛，我本来一直担心他受我爸影响，会跟着一些不不净的事，我不想这把火烧到他上，要是他也受牵连，恬雨一定会很伤心。”

他愣了愣。“谁？”

“好久不见了，樊亚。”卫襄淡淡颔首，邀请他日式包厢坐下。

“那他为什么派你来我边呢？又为什么要柏琛苞恬雨离婚？是针对‘弘京’还是针对殷家？”

仿佛看透他的不愉，李相思主动解释。“我十六岁那年，我哥哥欠下大笔利债，他还不起，便把我卖到风化场所抵债，我逃了来，昏倒在暗巷里，是他救了我。”

殷樊亚坐上榻杨米，女服务生为他斟了一杯清酒，才悄然退下，拉上纸门。

“他其实并不恨所有的殷家人，我想他甚至很欣赏你，只是…”

他明白她的用心，微笑地亲了亲她鼻尖。“我知你可以，但我不能冒一丝风险，不是你的或你的心灵，我都不要你再受伤。”

“樊亚…”她动得无法言语。

她不忍地望他。“你持不从政，就是不希望跟长辈们同合污吗？”

“是殷家政坛上的敌人吗？”

“他到底是谁？”

“看来，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那个恩人。”他哑声叹。

“他在一家国际投资集团工作，很受层信任，他手上可以动用的资金…有数十亿金吧。”

殷樊亚眯起。提到她那个恩人，他就不免有气，虽说他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但一想到对方有能耐号令他最的女人，他还是很介意。

“我本来也想再多等几年，等我手上握有更多的筹码，更有能力保护‘弘京科技’的时候，再来摊牌，但现在…”他微微揪眉。“与其让我爸先一步把我踢‘弘京’，不如由我这边先发动。”

“对，这片光碟里都是我爸跟我伯父他们政商勾结的证据，关说，收贿、对自家银行超贷以及不正当的关系人易…所有肮脏的秘密，都在这里了。”他语气嘲讽，却仍掩不住一丝忧伤。

李相思淡淡弯。“他其实人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