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治疗。
司机赫辛十分感慨:“今日的父母无微不至,自幼稚园开始便寻求辅助:保母、补习、检查牙齿、培养音乐体育兴趣、衣食住行提供得尽善尽美,情绪稍微滑落,去看心理医生。”
棒一会,他又说:“我小时候,跌倒了爬起来,拍拍灰尘,倘若哭了,大人加多两巴掌,唏,伤口自己会好,倘若一辈子流脓流血,也任由它去,谁来医你,还笑你不长进连这些毛病都克服不了,我也长大成人,今日也生活得很好。”
璜妮达说:“嘘,别叫人听了去。”
赫辛笑“是,是,没想到我妒忌了。”
任何人都会觉得安家这两个孩子幸运。
心理治疗一时并不奏效,扬一日比一日沉默。
他早出晚归,一进房便锁门,私人电脑换过密码,与英的距离越来越远,客套似外人,尤其拒绝肢体接触。
英同朱乐家说:“他像是怕我。”
朱乐家开口,又闭上。
“你有话尽管说。”英推他一下。
“他怕的是他自己,不是你。”
“你口角如心理医生。”
一个月之后,扬启程去伦敦。
这一走,蜜蜜感触最大。
“安家再也不比从前那般欢乐。”
英侧着头想一想“以前我家那样疯狂气氛,并不正常。”
“那黑人是怎么了?”
“不要叫他黑人,要叫他非裔加人,他赴英之前,已不再叫我清人。”
“为什么?”
“只说已经成年,要有分寸。”
“他说得对,亲兄妹长大了亦分房睡,难道还能像孩童时一齐浸浴吗。”
英欷嘘:“长大了。”
“英,我与未婚夫竟然十分谈得来,原来我俩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
“互联网情缘。”
“英,你与朱呢?”
“我们还年轻。”英微笑。
大节,安氏夫妇均在外国出差,璜妮达与赫辛放假还乡。
大部分移民都还有一个故乡,蜜蜜也随家人去见未婚夫,朱乐家回香港。
英落了单。
她不是无事可做,大学里许多活动,她只是想静一静。
一个雪夜,她独自走到游客区酒吧,一个人坐下,叫杯啤酒。
女歌手在哼:“再对我做一次,像你这样的男人,一次不够…”缠绵性感。
英低头叹口气。
不久有人招呼她:“一个人?”
英抬起头,原来是刚才那个女歌手。
她长得高大硕健,深色皮肤,大卷发,她说:“我父亲是中国血统,我对华人亲切。”
她忽然伸出手来抚摩英的面颊,英马上明白她的用意,一时不知所措。
紧急之际,有人搭住她们两人肩膀说:“我女友想听你唱果酱女郎呢。”
拌女只见俊男美女,天生一对,不禁气馁,她耸耸肩“明天吧,今日我收工了。”
她妖娆地走开,英骇笑。
拯救她的英雄是一个混血儿,他笑着说:“我见过你…”小英连忙说:“谢谢你解围。”
她丢下那人离开酒吧。
雪地里英抬起头,空气冷冽,雪好似停了,但是在路灯照明下,偶然可以看到个别雪花,缓缓飘下,寂寥得揪心。
有次车子在雪地抛锚,英曾在鹅毛大雪下步行上学,大雪会得撞进嘴巴,英记得扬走前一步替她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