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错吗?干么骂我白痴!”他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火气渐大。
“你以为止吐针可以说打就打吗?更别提是对一个怀孕初期的孕妇。”瞿翔仁也有些火了。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舒服些?真是该死!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它不能说打就打,说不定它就是可以说打就打!”
“我不想跟你这个白痴说话。”
“你说谁是白痴?”
“说你。”
“你…”“我没事,你们俩不要为了我而吵架好吗?”伊绿扶着洗手台起身,虚弱的阻止他们。
“绿姐,你真的没事吗?”袁昊唯马上跑到她身边,一边帮她从架子上拿漱口杯装水给她漱口,一边不忘回答她“我才懒得跟他吵咧,浪费我的口水。”他不屑的说。
瞿翔仁连看他一眼都懒,直接走到伊绿的另外一边,蹙着眉头看她。“要不要我去买包酸梅,我听说酸梅好像能够止吐。”
“笨蛋!孕妇喜欢吃酸梅,不代表吃酸梅就能止吐好不好?”袁昊唯耻笑他。
瞿翔仁瞬间抿紧了嘴巴,一副恨不得想马上撕了他的样子。
“你们俩别再…”害怕他们俩又再斗起来,伊绿虚弱的抬起头来阻止,但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却被眼前镜中反射出来的影像给慑去。
她迅速的转身、回头,然后怔怔愣愣的看着前方的人,一动也不动。
袁昊唯和瞿翔仁在一瞬间也同她一起转身回头,在看清楚闯进屋内的人是谁之后,马上散去全身倏然绷紧的气息,慢慢地退场到大门外去。
一干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倪天枢慢慢地走向呆若木鸡的她,直到他们的鞋尖相互抵触着,这才停下来。
伊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感觉泪水慢慢盈满眼眶,模糊了他的身影,但她却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眨眼,只怕眼前的一切会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变成幻影。
枢?是他吗?他来找她了,这是真的吗?
可是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么小威利和他妈咪呢?
他到这儿来,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做了决定要选择她?可是这样的话,小威利怎么办?他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儿子没有爸爸?
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脸颊,震动了她溢满眼眶的泪水,让它们在一瞬间倾泄而下。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缓慢的开口问道。
触感是真实的,他的声音也是真实的,他是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她真的好高兴。
可是他在这里,那么可爱又可怜又早熟得让人心疼的小威利呢?
“威利呢?你没有到雅卿那里去接他回家吗?”她着急的问。
“他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倪天枢答道。“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吗?”他再度问,黝黑的双眼仍然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
“你们一家三口相处得好吗?”痹篇他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哑声问。
“从没相处过,不知道。”其实不用相处他都知道答案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好,因为在他心里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不管是过去、现在、未来都一样。在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从没?”她蓦然又转头看向他,眼中写着惊讶与些许藏不住而流露的欢欣。
“从没,而且永远也不会有机会。”
她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