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到尽头的家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独守爱人一个。这什么天理?这什么公道?
昭佶的心里不断的回荡著这番思绪,热泪狂奔著,耳边轰轰响,她什么再也听不到了,剩下的唯有一方黑暗的寂寥紧紧的锁住她。
锁住她的…灵魂。
不知在何时,隔房的声音消失了,而她的身体也恢复了行动,昭佶压抑不了满腔的心伤怒火,哭著冲出房门就跑出去了。
待昭佶离开之后,庄夜荷与莫云才自另一间房踱步而出。
“老板娘,这么做好吗?”莫云问著庄夜荷。聘请一位声音极其酷似翟仲宇的男戏子客串演出这场戏,莫云的心中好是不安。
“无所谓好不好。”庄夜荷的声音极其冷酷:“与其废尽唇舌仍不能点醒那个被爱情冲昏头的痴女,不如就用这个方法让她彻底死了心。”她望着昭佶渐去渐远的单薄身影,喃喃地似是自语般的低语:“终归,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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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属下们的暗线查访,确知翟仲宇与骆将军之后乃为熟识,近几日互动极为频繁,庄夜荷明白翟仲宇这个碍事鬼定是怕自己会找上骆家人麻烦,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跟前跟后,充当临时保镖,嗟!那个无用的将门之后。
不过,庄夜荷倒也不心焦,反正她的饵已经放下去了,不愁掀不起波狼,她期待著那波狼花翻涌的美丽。
打从那日客栈一别,她便透过暗椿巧设,先是遣人为翟仲宇送上昭佶的头簪一枝,接著又托自京城而来的商贾买来近似昭佶的衣裳一件,并且将之毁损染上鸡血,再刻意包装好送给翟仲宇,听闻翟仲宇那个冷血男子在收到礼后,几乎气的快要将都护府给炸翻掉。气吧!急吧!想必翟仲宇现在还不知道昭佶昨日已然离开的事情。
这厢的庄夜荷可是气定神闲的边喝茶边听下属的报告,她就不相信,翟仲宇还能忍耐多久不离开都护府?如果他还沉得住气,就表示翟仲宇那个薄情男的确是爱不起昭佶,而若是他离开了,她就有机会潜入都护府,就算不然,她也还有其他方法可以逼出仇家之后。
莫云跟随在庄夜荷身边也算是忠诚的旧部了,但也看不惯她此番对待昭佶的作为,平日,她还会为庄夜荷出谋献略,这回她却反常的蹙著眉,抿著唇,她坐在庄夜荷身旁,却少言寡语。
庄夜荷不是不明白她,于是也就出言点拨了几句:“翟仲宇虽非是个薄义无情之人,按理说他与昭佶郡主之间的事我不该插手,但…错就错在,翟仲宇挺身坦护我仇家之后,而且他的心中又还同时爱著两个女人,甚且…心中根本就只爱著死去的那缕芳魂,这样的男人,让昭佶爱著他,会很辛苦的。”
“但,昭佶是无辜的。”莫云明言。
“我晓得的。”庄夜荷岂非无智之人,但家仇于前,有时是必需要残忍的。
“替我多方查探都护府那里的消息吧!我只想让这件事情尽早落幕,这样也许…还可以少伤害些人。相信我,伤害我们的姐妹,我的心里也是不好过。”庄夜荷一向果决明快,眼眸里总是染著一抹愤世嫉俗的眼神,如今也悄悄地蒙尘了。见到这样的她,莫云无息的轻喟。
难道这就是仇恨蒙蔽人心的典范吗?一向被视为女人救星的庄夜荷,竟有这么一日,也不得不被迫做出伤害女人的事?
夜,漫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