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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兄姐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去。这会他们的心里、跟中只有新台币,只有那些上了亿的遗产。她不能怪他们,她没资格怪他们,有些人可以当钱财是身外物,有些人却把钱当命看,而她只希望她亲爱的爸、妈能复活。钱能使人起死回生吗?
能吗?
如果不能,即使她有上千亿的钱又如何?她花得完吗?她能用这些钱再买到和她爸、妈相处的那些美好时光和亲情的照拂吗?
她不需要钱。
她真正需要的是如何靠自己的能力过日子。
柴世刚一向都不喜欢听训,更不喜欢父母亲拿他的终身大事作文章,他知道他自己是台北社交圈里的黄金单身汉,他不只是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年少多金,更重要的是他有迷得死女人的长相和体格,他有资格站上国际舞台当男模特儿,或是到好莱坞去发展,连李察基尔说不定都要靠边站,他比李察基尔更适合去演《麻雀变凤凰》里的那个大亨,因为现实生活中他真的如此,而李察基尔只是诠释那个角色的演员而已。
他不喜欢父母逼婚,原因无它,因为他还碰不到一个够格的女人。
他受不了那些每天傻笑、花枝招展又没什么大脑的千金小姐,也受不了过度成熟又太有心机的女人,因为她们只有一个目的…相同的目的。
当柴世刚的太太。
偏偏他的标准订得相当的高,他宁愿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随便和,一个女人拴在一起,任何男人都不该对不起自己去娶个不适合自己的女人,人生苦短,浪费在不值得的女人身上,实在太虐待自己了。
“世刚!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
“听到了。妈!”
“我是说你听进去了没?”柴夫人再问一遍。“听到和听进去是有差别的。”
“世刚!你黄伯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她是学音乐的,曾经留学过英国,你到底嫌她那一点?”柴诚强搞不清儿子的品味。“你哥哥结婚了,你妹妹也嫁了,你就不能让你妈了掉最后一桩心事吗?”
“我早晚会娶的!”
“什么时候?”柴夫人追问。
“适当的时候!”他打马虎眼的说。
“你这句老词我听多了。”
“那你就别再逼我!”
“林伯伯的女儿怎么样?”做父亲的再想了下。“林伯伯的小女儿今年毕业,念外文系的,活泼大方,外向,你见过她,也夸过她漂亮、活跃…”
“花蝴蝶。”柴世刚摇头。“她可以当情人,不能娶进门当老婆。”
“你喜欢文静、内向的?”
“那陈叔叔的二女儿,念家政的,贤妻良母型,和咱们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门当户对,而且一旦结合,两家的财力,那真是如虎添翼。”
“爸!婚姻不是买卖。”
“那张妈妈的大女儿呢!”柴夫人抱着百折不挠的精神。“能静能动,你还请她出去吃过饭、看过电影,张妈妈一直夸你,说她女儿对你的印象好极了,你为什么不再继续约呢?”
“因为她言语乏味。”
“她总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啊!”“我还不喜欢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
“张玛丽。”柴世刚并不是刻薄的人,但是他无法想像什么样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女儿叫玛丽的,给条母狗取名叫玛丽还好些。“而她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通俗又没有什么内涵、气质,跟她父母一样,财大气粗,十足暴发户的德性。”
“你未免太会挑了!”
“世刚。”柴诚强不免一叹。“你到底想娶什么洋的女人?你现在是条件好,但再这么眼高于顶的挑下去,那些好女孩可不会等你…辈子。”
“爸!你和妈就享享清福,别,为我的事操心。”
“我要抱孙子。”
“这点你应该对大嫂说。”
“我要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