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细若蚊蚋。
她一定要那么该死的脆弱吗?
甯甲权平日的自持教她打乱了,视线紧凝著她,移不开。
“你真的确定?”
薄荷缓慢地掀起眼睫,望着那双瞿又烁的眼,心渐渐地凉了。-
他,仍是不肯成全吗?眼神迷蒙,微启的樱唇诱人,甯甲权理智尽失,这一刻,他想依心而为。
大掌往前一揽,搂住窈窕的腰骨,下滑至她的臀部,五指紧紧贴覆富有弹性的弧度,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躯那股被挑起的热情。
薄荷仓皇地喘气,顿住了呼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湿热的气息轻拂过耳垂,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悸。她不是经验老道的女人,她甚至不够热情,反应也生涩得很…但他不想放手,她该死地吸引著他!
他的味道太诱人,薄荷感觉自己的心就要痉挛了。
好可怕。她怎么会觉得那样很舒服…当他摩蹭她的时候。
原本没打算加入这么多情绪的…现在她却愈来愈混乱了。
“走吧。”甯甲权说道。
也许心里真的不愿留给她后路,也或许饮下的酒精发挥了敬用,解放了桎桔已久的心灵,他笑了。
搂著娇躯有些僵直的她,他们一起离开哄闹的酒吧。
甯甲权不明自己打著怎样的心态,但他带她回到了这里。
“这是…你家?”薄荷打量公寓整体摆设,直觉映入眼帘的色调,不像单身男子的住所。
“算是吧!”语带保留,他说。
一颗心随之悬高“那你父母呢?”紧张地看着他。
“他们不住这里。”
闻言,薄荷马上放松惶然的面容。
虽是她鼓足勇气提出邀约,却不代表真的可以做到毫无顾忌。
倘若他与双亲同住,她会临阵脱逃吧。因为无法想像,亦无法接受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现在才害怕,会不会太迟了?”甯甲权凝睇那张表情,她的面容偏向清淡娴雅,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谁说我怕…我没有…”别开脸蛋垂下眼睫,她故作潇洒。
伪装的坚强,一眼便看穿。看过她在酒吧的样子,他不会再相信她的谎言。
她,太倔强,同时却太脆弱。
“看着我。”轻抬弧线美好的下颚,却教她拨开了手。
“不…”腰间抵著沙发椅背,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为什么?”
“我不习惯那样看人…”薄荷支吾著,胸腔那颗心鼓动的速度,令她的呼吸跟不上,一种晕厥的感觉罩了上来。
“我来教你怎么习惯…”甯甲权执意要她直视自己,灼热的目光锁定她,纳入她的娇怯。
他的鼻尖轻触她的,手掌故意平贴她的胸口上方,指尖如弹奏钢琴般地触击手下令人爱不释手的光滑肌理。
薄荷心跳加快,胸口莫名窒闷,是他的体温教她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