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之后,她就不大怕他了。
以前她根本就不敢多看他几眼,现在她才知道老是闷不吭声的他,也是会说话、会笑的人。
“嗯,喂,这叫什么?”他的注意力突然转移,指着篱笆内的灌木丛问。
“花。”
他又问“什么花?”
“花就是花呀。”她理直气壮的说“我把拔说的。”
“原来你不知道啊,呵呵。”他一扯缰绳,马匹又啪答啪答的往海边的方向跑去;而亚哈则是吐着舌头,也跟着跑了过去。
“我知道啦!”她把手圈在嘴边,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喊道:“我明天再告诉你!”
那一个傍晚,司雪晨把她爸爸房里关于花卉的书都搬下来,非常努力的寻找着答案。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问她把拔,可是她觉得那样子会被他瞧不起,所以还是算了。
那丛不知名的花,在她八岁的那个傍晚,困扰了她好久。
隔天她一放学回来,就在院子里一边玩跳格子、一边等他经过。
当马蹄声响起时,她的笑容也扬了起来。
亚哈又从篱笆下钻了进来,兴奋莫名的扑跳到她身上,在她白色的百褶短裙上留下了好多印子。
不过牠的主人却没有经过,彷佛忘记了这件事。
司雪晨很失望,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很快的,她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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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秋阳彷佛在炫耀他的傲人能耐似的,一整天都发出令人苦恼的高热。
司雪晨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地板上,连制服也没换,吹着有怪声的老风扇,学起亚哈那样吐舌头想散热。
“好热喔!”她用手搧着风,手里的冰早就已经吃剩下棒子了。
“好想玩水喔!”可是把拔说如果没有大人陪,她是不能去海边玩的。
要是有冰冰凉凉的水能玩就好了。
“对了,去温室!”她兴奋的爬起来,穿好鞋子就往大屋的花园冲去。
湛家主屋后面的温室大约有两百平方公尺,面积非常的大,从外面的玻璃看进去是一整片的绿色,可见里面的植物之多了。
因为设有自动定时喷水设备,所以司雪晨打算去享受一场人工雨。
她推开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舒服的凉气,她探头进去喊了几声“把拔?把拔?”
司雪晨一边喊、一边走,然后她停下脚步,湛海蓝从一大群蕨类植物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小铲子。“你爸不在这里。”
“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她惊讶的说。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借过。”
他绕过她,蹲在一盆有着厚叶子的植物前面,用他手里的铲子把盆土弄松,再注入液体肥料。
“你在干嘛呀?”她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