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警告,逼得阿树硬是将即将出口的“爷”字给吞了回去。
“少…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只想约她出去聊聊天,可以吗?阿树先生?”袭日魄很绅士。
“当、当然可以。”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每个月缴钱给你,你该『罩』的人是我才对耶--”李恩宠不敢相信她每个月缴交“管理费”要求保护的兄弟,竟然阵前倒戈。
阿树板起脸,反过来低声警告她。
“照子放亮点,看清楚他是谁,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迭钞票塞给她。“拿去,这个月管理费还你,你快去跟他喝咖啡聊天--”
“什么?!”
这下换成李恩宠和何春满傻住了。
袭日魄满意一笑,伸手搭住李恩宠的肩,理所当然地对阿树阿天说道:“那么,这些衣服就麻烦你们收了。你们应该知道要送去哪里吧?”
“当然当然,全包在小的身上。”
李恩宠仍处在震惊中,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已被袭日魄直接带上跑车。
阿树、阿天立正恭送,直到跑车呼啸而去,仍不敢改变姿势。
“他是谁?看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何春满凑上前询问,顺着跑车消失的方向看去,好奇极了。“你们怎么那么怕他?”
阿树、阿天也还在震惊之中,吶吶道:“他是我们的少…少…”
“『少』什么?”
猛地回神,阿树、阿天马上又职业化地耍起流氓,恐吓道:“『少』管闲事啦你,乖乖做你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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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无聊的时候到底都在做什么?专门想法子玩她吗?
为什么每次她想往东,弛偏要她往西,她乖乖往西了,祂又硬要她向北,就是没一件事要顺她的心、从她的意。
苞她作对,大概是祂最大的乐趣了!
李恩宠恶狠狠瞪着手中的钞票,很想厘出“合理的”头绪,可实在很难。
从小,她就知道袭日魄家境不错,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否则他们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豪宅,但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连阿树阿天这样的地痞流氓,见到他都要卖他面子?实在没道理呀…
不只没道理,简直没天理!
“你到底对阿树他们做了什么?”她嘟着嘴,闷声问,小巧的五官只差没挤成小笼包。她真的呕死了!
“你都看到了,我有做什么吗?”袭日魄开着车,漂亮的侧面看不出实际表情。
“你一定有做什么!”她坚持咬定。
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不做任何事就轻易掌控全局,彷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而她只能任由他摆布。
袭日魄扬起唇角,因为重新取得掌控权而显得轻松自在。
“可能我天生长得『平易近人』吧。”
“你?哈!”李恩宠忍不住敝笑。
这种天大的谎言他竟然能脸下红气不喘说出来。如果他“平易近人”那她就是救苦救难、慈悲为怀的观世音菩萨了。
袭日魄笑了笑,对她的嘲弄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