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火。“小，没人会半夜三更来抢劫牙医诊所，好吗？”听她话里的意思，本就是把他看成坏了。

看桂华一脸心虚的表情，她已能猜真相。“诊所只接受预约。”她一向照规矩来，没有特例。

“于医师，你下一个患者就是他。”桂华乘机“单”

她也有话要说：“谁教你半夜三更来撞门！谁知你要什么？”

她过于平静的表情，让他看了很不。她起码应该心虚或是愧疚的表情吧？不应该是这若无其事的反应！

“正是来找你看、牙、齿的！”他火冒三丈地接着她的话回答。“可是因为你，我被带到警局侦讯，直到凌晨四才离开！这笔帐你说要怎么算？”

“看牙齿？”熏衣转看向朱地北。看他的脸成这副模样，应该是牙齿严重发炎的结果，难说…他昨晚就是来看牙齿的？！

是他！他来这里什么？！

别华哇哇大叫。“于医师，你笑了？！”桂华会这么惊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从没看过熏衣的笑容。她对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在她脸上找不到喜怒哀乐。

“喔…”看到一个本来充满酷劲的男人这样认真地抱怨牙痛，于熏衣愣了一下，竟无法再维持严肃的脸，还忍不住了淡淡的笑容。

“当然是来看牙齿啊。”于医师的问题很莫名其妙喔，来牙医诊所不看牙齿，难是来玩的吗？

“你昨晚…”

她没理会他不怀好意的问候，径自问向桂华。“他来什么？”

“他有预约吗？”

除了他以外，没人去看医生会用撞门的方式吧？门的电铃又不是装假的！

熏衣翻了个白。“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要牙痛就来敲门应诊，那我们脆改成二十四小时营业好了。”

“什么不会危害人命？你一定没牙痛过！”对她的言词，他大手往柜台用力一拍，提严重的控诉。“我告诉你，真是他妈的痛死了！非常危害人命！你听到没？”有了这次经验，他再也不会小看牙痛了。

熏衣没对桂华的话回应，反倒是朱地北一脸不解地问向桂华：“笑就笑嘛，有什么稀奇的？”他刚刚虽然没看到她惊鸿一瞥的笑容，但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个“笑”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吧？

疗完一个患者，跟着患者来到柜台预约下次的看诊时间，抬却看见昨晚那个无赖，眉立即凝起－－

“你好啊，于、医、师。”朱地北起，角搐好几下。“还记得我吗？”虽然她拿掉罩，但是从她的尾和镜，他还是认得，她就是昨晚陷害他的人！

“拜托，我都快痛死了，你还在意形式上的规定，存心痛死我啊！”他故意提起昨天的事，引发她的愧疚。“你害我不但生平第一次上警局泡茶，还被牙痛折磨了一个晚上没办法睡，你忘了吗？”

“早就应该有人这么建议，既然医院都有急诊，牙医诊所也应该要有急诊才对，这样才能服务大众。”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大表认同。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稀罕的。”一个从来不笑的女人？这倒让他好奇了，忍不住开始打量她…

她的语气更冷。“先生，也没人会半夜三更来看牙齿，好吗？”这是普通常识，就算没常识，最少也看看电视吧。

“熏衣，”此时刚治疗完患者的汪育成，快步走治疗区，拦住熏衣。“发生什么事？刚刚怎么那么吵？”他刚才在帮病患治疗时，听到前有争执声，急得他赶加快手边的治疗工作，好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当然稀奇！”桂华的语气是极度的夸张。“她来诊所快三年了，我从来没看她笑过！你说稀不稀奇？”

“有…有啊…”桂华答得很心虚，神飘忽，不敢看她。

这女人只及他的肩膀，着一副遮去她半张脸的大镜，隔着镜片勉可以看她有双漂亮有神的大睛，只不过神有些冷淡。整看起来算是个清秀佳人，只可惜打扮稍嫌土气，她若是能稍加改变装扮，应该也不会输给“火”的那些女人。

“没事。”她淡淡的反应一如平常。她一直明白汪育成对她的心意，但她早已不相信情，自然而然地选择规避男女之情。

“…往这走。”看在他昨晚遭遇的分上，她只好妥协，转往治疗区走。

“我牙痛啊！牙痛又不能选时间！”她以为他半夜来趴趴走吗？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汪育成约一百七十，着镜，看起来很斯文。他对熏衣有意思是诊所里公开的秘密，大家也尽量撮合他们，只可惜女主角完全不领情。

她不以为然地反驳。“医院的急诊是为了急救命用的，牙痛又不会危害人命，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