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成整个复健疗程。”
麦大名医再度猜对了。十次的复健,她只做了三次就没去医院了。
“嗯嗯。”只是她并不想吹捧名医,嗯个两声没多做回应。
麦奇康注视着她手中略显狼狈的玫瑰花。她对着花束中间心形的白玫瑰埋头苦干。“那个白玫瑰有点奇怪。”
在她手中,浪漫的心形已经变成胖胖的椭圆形。
要知道花朵是自有形体的,要把它凑成心形,对她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这胖胖的椭圆形已经是她最好的成果了。
对于麦奇康的挑剔,苏悦荷大为不满。
“你不觉得这椭圆也挺可爱的吗?”
麦奇康观察了半天。“我看不出它可爱在哪个地方。”
苏悦荷感叹地直摇头。“真正的艺术总是寂寞的。”
她开始在椭圆形的白玫瑰外围起红玫瑰。
“没想到你其实还挺幽默的。”麦奇康扬起嘴角。
苏悦荷皱起眉头。花束愈大,对她的手腕就是愈沉重的压力了。“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幽默。”
麦奇康愈看愈觉得这位苏小姐身上充满惊奇。她像个战士,捍卫母亲的权利;她也像个撒娇的稚儿,偎在母亲的怀里。他见识过她的冰冷与多刺,但他更惊讶于她执着于包花的拚劲,像是跟他赌上一口气。
“包好了!”
苏悦荷大声宣布,差点瘫软在工作台上,手腕更因为使力而胀痛。
麦奇康看着那歪七扭八的成品,忍不住捧腹大笑。他知道他不该取笑别人的努力,只是这玩意…这玩意,实在让他不能不放声狂笑。
苏悦荷瞪着麦奇康失控的狂笑。她冷着脸,一点都不认为哪里好笑。
“有这么好笑吗?”她冷冷地问。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哈哈哈~~”
“你不懂女孩子的心。这么可爱又独特的花束,一定可以讨好你女朋友。”
她无法理解这种游手好闲、整天流连花丛的公子哥,怎么会因这种小事而放声大笑,这太无聊了!
麦奇康擦擦眼角飙出的泪水。“你以为我是要送给女朋友的?”
苏悦荷撕了张纸巾,擦拭手掌的潮湿。“你年少得志、前途似锦,结婚之前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位方小姐。”
男人有权、有钱又有闲,很难不四处发展。
麦奇康定定凝视着她。“错了,我一心无法二用,情人和妻子,一个就够了。”
苏悦荷耸肩。“很好,但这不关我的事。三千八百元。”
开什么玩笑,她包的花束当然得收同样的价格。
麦奇康掏出现金付帐。
“你认为找一个浑身带刺的美人当情人是明智之举吗?”
苏悦荷走回柜台开发票。“我不是男人,无法给你答案。”
“也对,那就只有试试喽?”
“嗯嗯。”她给了他一个“关她啥事”的反应。
麦奇康凝视着她,一个念头忽地闪过。他看过她许多不同的情绪,那惊吓呢?他没见过她惊声尖叫的模样,他相信,那肯定很精彩…
他接过发票。
“小荷?”大手突然握住苏悦荷的手,还亲热地唤她小名,这无预警的动作,让苏悦荷吓了一大跳。
她怒眼一瞪,甩开被吃豆腐的右手。“你想干么?!”
“没事。”他摊开手,无辜地耸肩。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连她的豆腐也敢吃!
“你胆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