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小梅赶紧拉起被褥掩住脸,肩膀微微抽颤,她蜷起身子,整个人埋在被褥之中,闷住自己嘤嘤啜泣的声音
以前在长安,也同样的听了不少有关少爷风花雪月的事,可是都没像现在,让她如此心慌意乱啊!
翌日。
小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或说,敢走来马厩?在长安陆沄家,马厩是她绝对不去的地方。
小梅当然不敢走进去,只是在马房外来回踱步。
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怎么不进来?”辛继宗站在马厩门口问道。
小梅猛地转身,一脸心虚。
“不,我不是,我…我只是顺道经过…”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甚至说得语无伦次。
辛继宗当然察觉她的窘状,但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也就不去多做无谓的猜想。他走向小梅。
“你好点了吗?听如儿说,你不舒服了好几天,只能躺着。”
“谢谢辛公子关心,好多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养的马?”
小梅慌忙摇首,又赶紧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了,我知道您照顾的很好。”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溜嘴,再补上:“岳先生告诉我的。”
辛继宗一脸了解的表情。“说到岳先生,这次他没来,我有点失望。他是辛家的恩人,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他。”
“您别这么说…”话一出口,才想起不能把自己当成“岳先生”和他说话,于是硬拗说:“岳先生曾对我说,辛公子是帮助他完成愿望的人,他也很感谢您的…”
“是吗?”辛继宗欣然一笑,他还想知道更多有关岳先生的事,又问:
“岳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很有见解,有关马场帐目的问题,他都会在信里很详尽的解释说明,好让我了解。我只懂马,一点数字概念也没有,才会在辛家亏损的时候,来不及补救。多亏有他的指导,陆沄家马场有盈余,连带也让辛家转亏为盈。”辛继宗满心感激。
“这只是…”小梅顿了下,差点说出:“这只是我平常份内的工作!”哎“圆谎”真是件辛苦的事。
“岳先生平常就在帐房做事,这些他当然都懂。”
辛继宗点头称是。
“你…”就在他想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时,另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话。
“你怎么跑来这里?”陆沄的口气不太愉快。到房里没见到她人,他四处找了好一会儿。
“我…”还来不及回应,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你好点了吗?”她又被问了一次。
“嗯。”她轻擂长睫,想掩饰脸颊浮上的红。她知道少爷每天一早就到房里探望她。只不过她多半装睡,想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实在是难堪到不敢面对他。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少爷每次都在床边站了好久、好久才离开呢?她百思莫解。
辛继宗除了觉得自己被人忽略之外,更觉得这对主仆之间,弥漫着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气氛,其实从他们来凉州的第一天他就察觉到了。那氛围让他有点不是滋味,于是轻咳一声,说道: